事實並非如曲鳶所想的那樣。
梁宴則抱著她徑直上了樓。
曲鳶拳打腳踢地掙紮“梁宴則你是不是有病?放我下來。”
掙紮間,她一不小心一巴掌打在了少年的臉上。
沒多少力度,但曲鳶卻愣住了,然後安靜了下來,不再鬨騰。
再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被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曲鳶摔得頭昏眼花,身體被彈起,下一秒又落回。
她坐起身來,想要從床上離開,卻被人按著肩膀推回床上。
“梁宴則,你煩不煩?瘋病發作就去看醫生,少拿我發泄……”
曲鳶話還說完,她就被對方抱住了。
箍在她腰間的手如同兩條鐵臂,勒得她生疼。
很難不讓人懷疑,梁宴則是不是想要勒死她。
耳邊傳來少年悶悶的聲音。
“我不會退婚的。”
梁宴則惡狠狠地說“想都彆想。”
曲鳶冷笑“梁宴則,你不是總說我裝嗎?沒錯,我確實是裝的,這一年以來,你不知道我裝得有多累,現在高考結束了,我也成年了,終於可以不用再虛與委蛇,你知道我做夢都在盼望著這一天嗎?”
梁宴則埋頭在她頸窩,聲音很低地說了句“對不起。”
曲鳶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她眼裡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還是變得決絕。
“可是,是你先招惹我的。”梁宴則語氣陰鬱,充斥著滲人的偏執,“是你先說喜歡我的。”
“我不會同意解除婚約。”梁宴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狠戾,眼神森寒,“除非我死。”
從這天開始,曲鳶就被梁宴則關在了房間裡。
每晚梁宴則都會擁著她睡覺,曲鳶從一開始的尖酸刻薄逐漸變得平靜。
梁宴則拖著不肯解除婚約,梁夫人隻會比她更急。
這日,趁著梁宴則不在彆墅的時候,梁夫人身邊的助理偷溜了進來,跟她商議了離開首都的事。
曲鳶這時終於有了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晚上梁宴則回來了,對方似乎喝了很多酒,一進房間就抱住了曲鳶。
曲鳶踉蹌著被逐漸顯出成熟男人雛形的少年撲倒在床上,濃鬱的酒氣縈繞在她鼻息。
“曲鳶。”
她聽到了梁宴則的聲音。
“我們去旅遊吧。”
“不去。”曲鳶彆過臉去,冷漠又無情,“我隻想退婚,從此再也不要見到你。”
大概是被她最後那句話給刺激到了,又或是酒意上頭,梁宴則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堵住了這張令人生氣的嘴。
曲鳶沒預料到這種發展狀況,雙眼瞪大了一瞬,然後便開始劇烈的掙紮。
可她的掙紮都是徒勞的,捶著少年身體的雙手被擒住,反壓在頭頂。
被褥翻亂,安靜的房間裡隻剩下粗喘的呼吸聲和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事情再這麼發展下去,後果一定是曲鳶難以承受的。
可她就像一條砧板上的魚一樣,隻能任人擺布。
交纏的唇舌終於分開。
曲鳶嘴角有抹可疑的津液,她呼吸不穩地開口“梁宴則,彆再繼續了。”
後麵幾個字,她說得很輕,“我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