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寶認識的時間比較早。
可現在,我打死也不能說我堂姐在什麼地方。
我坐在他對麵,他後邊站著兩個女兒。
我知道,他今天不把堂姐潘麗逼出來,誓不罷休。
我們家族的人很少,寥寥幾人。
我今天要是不出頭,我們家算是被村裡人看低了。
劉寶腳下有一把刀,他怒視著我。
我問“劉寶,你來我們家鬨個雞毛啊。”
劉寶提起刀說“今天隻要不說潘麗在哪,我必須殺人。”
大伯一家很惶恐,擔心劉寶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我說“劉寶,我知道這事對你打擊很大,但你要做出傻事,你自己也完了。”
“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我現在已經把臉丟完了!”
確實,這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接受不了。
這件事簡直無解。
我隻能先安撫他的情緒“這樣吧,你把女兒放在這,我儘量找到我堂姐,行不行?”
劉寶威脅我“一個星期要是沒有找到你姐,我他媽殺了這兩個女兒。”
劉寶並沒有把那兩個女兒留在大伯家,而是當做籌碼帶走了。
大伯坐在凳子上,點上一支煙,愁眉不展。
大伯娘啜泣道“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大伯說“潘子,你姐去哪了?我把她找回來,是死是活給人家一個交待。”
我錯愕道“把我姐叫過來,肯定是個死,現在劉寶在氣頭上,能拖就拖,讓他消消火。”
大伯娘問“他能消火嗎?兩個外孫女還在他手上呢。”
我說“我隻能去找劉寶的爹了。”
這個老流氓必須要為此事付出代價。
經過我多方打聽,總算找到這個老流氓了,他在縣城租了個房子。
晚上,我敲響他的門。
我知道他在裡麵,這家夥就是不吭聲,一點回應都沒有。
我對著門喊道“我是潘子,潘麗的堂弟,我現在告訴你,劉寶現在失去理智了,一個星期內如果我不找到我堂姐,他就要殺了你跟我堂姐所生的那個兒子。”
媽的,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感覺惡心。
劉寶的爹,劉金發開了門,憔悴,胡子拉碴的。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子,揚起拳頭就要打。
劉金發突然失聲痛哭“你打死我吧。”
我也不忍下手,將他推到一邊。
我質問他“這事咋辦?你這個家算是破裂了,你他媽能給你兒子戴綠帽子,這他媽以後要寫進你的家譜,你們祖孫三代都要遭人笑話。”
劉金發說“我還不如死了呢。”
“你回家讓你兒子殺了你,讓他泄憤一下,你那個小兒子就能保住。”
劉金發問“他真的要殺那個孩子?”
“昨天去我大伯家了,揚言一個星期不見潘麗,那就殺了兒子。”
劉金發說“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殺了我吧,我回去。”
“這才是個男人該有的樣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斷定劉寶是不會殺親爹的,這事也能讓劉金發出麵。
我聯係到他們村的村支書,將此事告訴他,讓他一定要在現場,確保劉金發的安全,但是毒打一頓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