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捅到了鬼窩似的,群廟村最近怪事頻發。
我們村最著名的半仙兒,興爺去世。
法醫來鑒定的結果是心梗而死。
可我知道興爺死的時候麵相恐懼,雙眼圓睜,這不會是心梗而死。
興爺下葬後,我一個人來到興爺的墳前,給他倒了幾杯酒撒在他的墳頭上。
“興爺,你在下邊跟咱村亂葬崗的那些人好好的說一說,讓他們彆再咱村嚇唬小孩子們了,要是遇到杜老太太,代我問個好。”
給興爺喝了半瓶,我喝了半瓶。
酒壯慫人膽,我醉醺醺的來到亂葬崗。
鐘馗廟還未建成,一鏟子下去全都是白骨,我該如何處理這個事。
我點上一支煙,看著這一片亂葬崗“我無意驚擾各位,可你們變本加厲的報複我,該道歉的都道歉了,該下跪的我也下跪了,你們半夜閒的蛋疼去嚇唬我們村的小孩子,有啥事衝我來。”
我把一盒煙拆開,全都點燃插在地上。
“諸位前輩,都安息吧,彆再鬨事了。”
突然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嚇得我踉蹌後退,險些跌倒在地上。
我一回頭看到一個光頭鋥亮的帥哥。
“王新劍?臥槽!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在這乾嘛?”
王新劍說“睡不著,來看看,其實它們也很可憐的,都是一群孤魂野鬼,需要有得道高僧為它們超度,讓它們輪回轉世,所以我今晚上要在這為它們誦經一夜。”
我調侃道“你是得道高僧啊?”
“隻要心誠,相信它們一定會感動的。”
言罷,王新劍掏出木魚,盤腿而坐。
“潘哥,你回吧,這裡有我呢。”
我想到興爺可能就是這群孤魂野鬼給嚇死的,我擔心王新劍可能會發生意外。
“你彆逞強了,跟我一起回去。”
“如果不把它們超度,咱村就不會安寧。”
王新劍態度很堅決,無論我怎麼說,他都堅決要為這些孤魂野鬼誦經。
翌日,我早早的就來到亂葬崗。
王新劍依舊很堅挺,真的念叨了一晚上。
“王新劍,差不多行了,天亮了。”
王新劍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差不多了,可以施工了。”
“額……咋回事?你還真跟這些孤魂野鬼溝通好了?”
王新劍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左邊建鐘馗廟,右邊建包公廟!”
我詫異的看著他,這家夥好像變了,氣勢變的和興爺差不多,神神叨叨的。
我問“你又悟了?”
王新劍說“這段時間我熟讀了很多經書,還讀了一些道教書籍,覺得應該這麼做。”
“你學的挺雜啊。”
“可以試試,如果沒錢,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我越來越看不透這小子了“你怎麼幫我?”
“有一位香客想添一些香油錢,我拒絕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和她說。”
鐘馗廟,村委會預算是十萬。
至於這個包公廟,看王新劍說的那麼認真,還是試試吧,同樣要花十萬塊錢。
當天下午,王新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一趟大佛寺。
在王新劍睡覺的房間裡,我見到了他的香客,一位穿金戴銀,身材飽滿的中年婦女,抹著烈焰紅唇,一頭小卷發,肥胖的手掌上戴著翡翠手鐲,手指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
一進屋就嗅到那種刺鼻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