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王進金的屍體有可能就是王大發下葬的。
可去哪來找王大發呢?
翌日,我來到村委會,拿出本村的人口簿,想要查一查王大發這個人。
趙悅來到村委會上班,把我叫出去。
趙悅說“我爸想跟你談談。”
我欣喜道“行啊,什麼時候?”
“現在。”
我和趙悅一起來到她家。
趙悅的父親,趙明學見到我,也有些不自然。
我掏出香煙,遞給他一支“叔,我昨天晚上去問了我五爺,他把事情前前後後跟我講了一遍,您不認也沒事,我隻想問您一個事。”
“你問吧。”
“王大發有沒有後人?我猜測當年是他把王進金的屍體用這種方式埋葬的。”
“王大發沒有後人,你猜測的也沒錯,就是王大發下的葬,他恨透了王進金,如果不是王進金,他早就結婚生子了。”
我一聽到還有故事,便坐下來,給趙明學點上香煙。
趙明學說“王大發給王進金家打長工的時候,在王進金他爹的葬禮上,王大發就指責起王進金,王進金惱羞成怒暴打王大發,而且一腳踢在王大發的褲襠上,從那以後王大發就沒了做男人的資本。”
“這麼狠啊。”
所以,王進金死後,王大發就用忤逆墳的方式把王進金的靈魂捆起來,讓王進金永世不得輪回。
我說“王新劍總是搞一些奇怪的東西,說是要讓王進金的後人披麻戴孝才能開棺,搞得我現在很被動。”
趙明學的態度很堅決“潘子,你也不用找其他私生子了,他們也不會認,我也不會認,這件事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一定,叔你放心吧。”
趙明學喊我來,我還以為他想通了呢。
我失望的離開,但是我們村不能不拆遷,我一怒之下,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口棺材。
我選擇在一個陽光毒辣的午後,讓我家老七開過來一輛挖掘機,將那口棺材拔出來。
這天,周圍站滿了圍觀的村民。
為了不給遊客們造成恐慌,我讓小李買一些鐵皮將四周圍起來。
王新劍憂心忡忡地說“我就怕適得其反。”
我沒好氣地說“你初中都沒畢業,哪學來的這麼多成語啊,在一旁看著就行。”
王新劍說“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做一場法事吧。”
“這個倒是可以,你一個人行嗎?我建議是把宗教協會的那些掌門,住持全都請過來,這麼多大佬在一起,鬼見了也發懵啊。”
王新劍自信地說“我自己可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公雞血,朱砂,桃木。”
我對小李說“去準備一大盆公雞血,朱砂什麼的。”
“行,我這就去買。”
我看著被拽上來的棺材,心裡有些慌張。
有些村民好奇的趴著鐵皮看,但又不敢靠近,都知道這個是凶墓。
我說“這樣曬著吧,把陰氣全都曬跑。”
我讓挖掘機把那口井給回填上,任何事情都不能耽誤我們村的發展。
王新劍抬頭看了看日頭,掐指算了算。
我湊過去問“怎麼樣?算出什麼來了嗎?”
王新劍搖頭道“我心裡總是不安。”
“不安就對了,我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