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可憐人。
梁明歎息一聲,裁出幾個紙人,將這些亡靈全部送去往生。
事情到這裡,也算是解決完畢。
在《紮紙靈術》中,梁明也得知這佛像底下的空洞裡,怕是藏著李家的家財。
他沒有要去拿的意思,這不該他得的東西,沾染上就是因果。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順帶將那萬年玄冰寒鐵鏈收入囊中,梁明去尋楚家三人。
前廳中,楚胖子瑟瑟發抖,臉色蒼白,柳芸也好不到哪裡去,隻剩楚棕還在安慰妻子兒子。
在看見梁明回來,三人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當即喊道“梁大師!這這這……方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依照梁明的話,一直堅持等在大太陽底下,眼睜睜的看著天氣烏雲密布,驚雷滾滾,又眼睜睜看著先前被梁明放在大廳裡的紙人化為灰燼,可把他們嚇壞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三人已經被太陽曬得嘴唇發白,卻也不敢去陰涼處乘涼。
“已經沒事了,幸不辱命,院子裡的東西,已經被我全部解決。”梁明寬慰一笑,道,“不用繼續在太陽底下了,快進來涼快些。”
楚棕點了點頭,忙帶著楚胖子和柳芸回到廳堂裡,楚胖子更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牛飲起來。
相比他,楚棕穩重多了,他先是跟梁明道謝,又問道“梁大師,那院子裡,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是李家人的屍體作祟,那處是李家祠堂,下頭有個地窖,應當藏著李家這麼多年以來的家財,全都交由楚老爺處置吧。”
梁明將李家的情況簡單的說了說,聽得楚棕幾人頭皮發麻。
他們這十幾年,竟然都與一群屍體生活在一起?
想想都覺得可怕。
梁明倒是覺得,自己這輩子,不,連帶著下輩子,都不想再看見臘肉了。
“這李家的家財我不要,這處府邸我們也是住不下去了,晚些時候,我重新尋找一處府邸,這處府邸,我會命人做成廟宇,那李家的家財,就當做修繕廟宇的善財吧。”楚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他財大氣粗,自然是看不上李家的家底,對於他而言,這些錢,都是晦氣無比,不如交由菩薩。
楚棕這般做,梁明自然是沒有異議。
他心中沉重,在《紮紙靈術》的說法中,那李紹是去了城隍廟之後,才有了臘肉手藝。
城隍廟,又是城隍廟。
宋知月的小姐妹,也是去了城隍廟才出的事情。
不過拋開這點不談,梁明問道“楚老爺,不知道這府邸,當初是何人賣給你的?”
“秦天柱。”楚棕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天柱正是秦憐兒的生身父親。
作為十分成功的商人,楚棕怎麼可能是沒腦子的人?
在梁明說完李家的事情之後,他就差不多反應了過來,自己就是被秦天柱給擺了一道。
秦天柱是土生土長的興城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家發生的這些醃漬事情?
“楚老爺,那你之前尋來的那位大師,是在什麼地方找的?”
聞言,楚棕表情更沉“當初在聽說了我家的怪事之後,秦天柱還特意上門來拜訪,說是認識一位大師,可解我的煩惱,梁大師,可是有什麼不妥?”
梁明點了點頭,道,“他讓你準備紙人,並不是為了擋災,而是讓你挑釁那院子裡的東西,更快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