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些人說,興城這幾日有不少人家都出了事情,那些家中的兒子都嚷嚷著天女娘娘,且口歪眼斜,像是得了癔症。
此事梁明與楚胖子尚且清楚,畢竟其中一部分便是梁明所解決的。
然而,原本楚胖子也以為,這些老人不過是在嘮些市井家常,可繼續聽下去,卻有些不對勁。
譬如方才那名說書先生,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他聽說過這天女娘娘!
“他知道什麼!”
見楚胖子在這大繞彎子,梁明也不免有些心急,匆忙催促。
“明哥,你有所不知啊,這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了……”
楚胖子一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這說書先生雖是知曉,但也不過是知曉這天女娘娘的源頭。”
據說,天女娘娘並非是興城人士,而是由外來人帶來的,且流傳許久,不過天女娘娘喜惡分明,有賞必有罰。
當年有位畫家聞名夏朝,但事情追求到極致,畫家卻苦於無法更精進一步,於是辭去皇室禦用畫師一職,回到興城尋求本源卻無果,日漸癲狂。
不知何人告知畫師,城東的城隍廟很是靈驗,有求必應。
當時的城隍廟要比現在更為落魄,寒山寺尚未建成,畫師連夜趕往城東,卻隻見到一破廟,心灰意冷,指著破廟大罵。
“什勞子的城隍廟,吾若不能入天人之境,必來拆了你這破廟!”
畫師說完,轉身離去,夜裡卻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夢中場景華麗,宛如酒池肉林般,畫師沉醉其中,一道聲音卻如天雷般擊中畫師。
“奴家許你天人之境,你還奴家何物?”
聲音嬌嫩,似是能掐出水般,畫師色心大起,早將說過的話拋在腦後。
“美人既有計,那吾便掏心挖肺,晾曬三日,皆送給你!”
“奴家收下你的心,收下你的肺,你要稱奴家天女娘娘,再去找三人來城隍廟。”
話音一落,畫師猛然驚醒,方才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耳中。
畫師正要回憶天女娘娘的話,卻沉醉於夢中的奢靡場景,興致正當頭,拿起筆,作出一副《天女吟遊圖》。
畫內宛如另一世界,賓客三千,杯盞交錯。
貌美女子在正中翩翩舞動,低眉完目,嬌豔欲滴,栩栩如生似要越紙而出。
畫師當真步入天人之境!他隻當是在做夢,將畫一攬,帶回京都,皇帝更是封其為畫聖尊主,為其修建天女閣。
但畫師卻是心有餘悸,夢中場景曆曆在目,這《天女吟遊圖》更是因其所作,三月之內,卻是無事發生。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楚胖子喝了口茶潤嗓,而後一攤手,自顧自地說道“要我說,這書生還是真不知足,有吃有喝不就足夠了,非要什麼天人之境,明哥,你……”
梁明眉頭緊鎖,連忙抬手打斷了楚胖子的一番閒話,若是不攔著,話題竟真要被他這麼岔開了。
故事當中書生所遇,皆是目前去過城隍廟的人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有求必應,有獎有懲。
這故事有頭無尾,說到一半,楚胖子又說起彆的了,更加讓梁明心焦,匆忙下,梁明一把拽住楚胖子,低聲問道。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