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紙人順著牆壁蹬了上來,而在紙人的腦袋上,還帶著一處紅色的漆。
想必,正是那詭異陣法中間的紅漆!
梁明收起紙人,又趁著天未明,將剩下幾個地方也都檢查了一遍,無一例外。
楚胖子半路上就撐不住先回去了,梁明回到紮紙鋪,又弄了個紙人前去監視雜貨鋪那邊。
事出蹊蹺,定有陰謀。
梁明不禁感慨。
這興城,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來以為是個新手村,現在一看,根本是個大型副本。
梁明收拾好東西,正準備睡下,然而才有困意,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最近客人怎麼這麼多!
“誰啊!”
梁明沒好聲地問了句,起身前去開門。
清晨,四處一片灰色,紮紙鋪門外站著兩個十分高大的人,身形寬闊,橫刀立馬。
頭戴烏紗帽,一身藍色官服,黑封束腰,腳穿黑布靴,瞧著很是滲人。
“二位官爺是衙門的人?”
梁明不解,怎麼斬鬼司前腳來找他,後腳,衙門的人也來了?
“你是紮紙匠?”其中一人問道。
“正是。”
梁明拍了拍門前的牌子,說道“小的是紮紙人的,二位官爺是有生意給我?”
那倆衙門地雜役卻是凶神惡煞,明明比斬鬼司要低上一階,結果態度卻比斬鬼司要莽出好幾倍。
“廢話這麼多,跟我們走!”
說完,一把拉住了梁明的肩膀,要將他帶走。
然而,手剛伸出去,卻被梁明不著痕跡的躲過。
既然是官府,該去還是得去,隻不過這幾人的態度實在是太差。
梁明心下暗自搖頭,走到了那兩匹馬的身旁。
方才出手那人卻是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十分驚訝的模樣。
另一人還沒看出來這其中的緣由,指著梁明高聲吩咐道“你原本欠債,接了不少單子!如今我們查出這些單子中有凶殺案存在,現帶你去衙門調查此事!必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梁明疑惑看向他們,他當初接的單子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前了,怎麼衙門現在開始調查起來了?
效率這麼低?
且說凶殺案,梁明能想到的,隻有一個。
那便是秦憐兒的事情,不過要真說,這也不能算是凶殺,不過出於保險考慮,梁明還是點頭應聲。
“當然當然!小的一定配合官爺調查!不過官爺,隻有兩匹馬,咱們怎麼過去啊?”梁明和善問道。
方才的舉動讓那雜役失了麵子,此事麵色青一陣白一陣,另一人正要回答,他卻是厲聲斥責。
“一個賤民還想騎馬?走著去!”
話音剛落,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留給梁明的隻有一片揚起的灰塵。
唉,世風日下啊。
梁明搖頭,回鋪子裡收拾好東西,又讓秦憐兒與桑桑進到袋子當中。
做完這些之後,又去小攤子吃了碗餛飩,這才去往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