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入目皆是磚瓦,不似斬鬼司那般賞心悅目。
而規矩上,卻是斬鬼司更為嚴格。
去文書庫的一路上,梁明看到不少衙役閒坐著聊天,所說的,無外乎錢、酒、以及美人。
“誒,你聽說了沒,後天是宋姑娘生辰,要登台獻舞呢,光是門票就要十兩銀子,嘖嘖,要不是我腰包太扁,還真想去看看。”
“哪位宋姑娘?”
“你連宋姑娘都不知道?就是教坊司的花魁宋知月姑娘啊!傳聞宋姑娘一舞傾城,不過近幾年除了這種大日子,宋姑娘從未跳過舞,也不知道能一飽眼福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聽到熟悉的名字,梁明不自覺的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望向了說話的二人。
宋知月生辰?他怎麼記得宋知月應該不是這個時候過生日啊。
雖說不清楚年份與時辰,可是光這個日子就跟宋知月不搭邊,梁明能看出八字與其主人之間的連接,在這個日子與宋知月之間,卻是毫無聯係。
一旁,江晚忽然語氣古怪的問道“哼,前輩也去過教坊司嗎?”
瞧她這一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惹她了。
梁明點點頭,直言道“常客。”
雖然隻去過幾次,但都是最近一段時間的,應該也能叫常客了吧。
帶路的師爺似乎總想著與江晚套近乎,聽到江晚的話,也立即應聲道“誒,江隊長不了解了吧,哪個男人不去喝花酒啊。”
“我沒問你。”江晚冷著臉,很是嚴肅。
嚇得師爺連忙閉上嘴,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
所幸,文書庫已經到了。
師爺將人帶到,配笑著把他們送了進去自己就乖乖站在門口等著。
這裡放著少說上千本屍體的記錄,衙門也沒有專門整理過,無奈,梁明隻好按照差不多的時間,一本一本的找起來。
江晚站在旁邊看著,還在生著悶氣。
她乃是大家閨秀出身,哪接觸過教司坊這種事物,甚至心下十分鄙夷。
原以為前輩和斬鬼司裡的男人不同,沒想到,男人都是一個樣。
花酒真就這麼好喝?
江晚也不知氣從何來,無奈,隻好坐下,與梁明一同尋找。
兩個人的辦事效率必然是更快,卻也花費了近兩個時辰,江晚捧著一本紙頁泛黃的書,欣喜的遞到了梁明麵前。
“前輩!你快看這個!是不是就是那書生!
雖說這人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但是看著這人的死因和遭遇,分明就是書生!
一旦投入到事情上,江晚倒是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專心的忙起自己的事,她倒是氣的快,消氣更快。
這記錄上,甚至還記載著書生被埋葬的位置,最近去了不少地方的,梁明隱約覺得這墓地說不定能有什麼東西存在。
事不宜遲,梁明便決定今夜便前往!
他將信息記載到紙上收好,拎起工具箱,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江晚忽然叫住了。
“前輩,你是準備去這裡查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