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遲則生變,梁明一腳蹬在了刑天的胸膛上,抬手抓住了江晚,借力飛身而出,整個人重重的砸向了地麵。
而直到江晚從刑天的體內脫體而出,她的後脖頸處還有一道足有手腕粗的黑色線條和那刑天緊緊相連。
梁明抓起早已經打翻的朱砂,一把扯開她的衣裳,直接抓著一把朱砂就這麼壓在了江婉後脖頸上的印記之上。
那原本還在不斷攻擊的刑天,在朱砂遮蓋住連接處的一瞬間,驟然瓦解。
整個江府當中所彌漫著的鬼氣也在此時緩慢消失。
那種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也逐漸不見了。
梁明喘著粗氣,帶著毒素的朱砂滲到了他掌心的傷口處,疼得他呲牙咧嘴。
“江晚!江晚,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江晚!”
梁明將雙指並攏,抵在了她的動脈處,感受著指尖下幾乎微不可察的脈搏跳動,他目呲欲裂。
“真他娘的活見鬼!”
梁明低聲咒罵著將人平躺放在了地上,雙手交疊壓在了江晚的胸前,一陣高強度的cr搶救過後,江晚的呼吸終於逐漸趨於平穩。
梁明彎腰抱起江晚,一腳蹬開了最近的廂房,將人放在了床榻上。
而三隻女鬼已經變成了平常模樣,此時立在了一旁,看著江晚一直雙眸緊閉,昏迷不醒的樣子,皆是滿眼焦急。
“這怎麼還不醒啊?”
素染伸手搓了搓掌心,猶豫了片刻後開口,“我生前跟著一個江湖郎中學了一些皮毛,有一些針灸的手藝在身上,不如……”
梁明沒料到素染還有這樣的本事,連忙起身讓開了位置,隨後還從乾坤袋中摸出了之前順手裝進去的針灸包,遞了上去。
“一切就看你了。”
剛才他已經檢查過,江晚的魂魄還在體內,之所以一直沒醒,應該是身體被鬼氣侵染導致。
至於這人什麼時候能醒,就得看素染的本事了。
此時的江晚,胸前勉強蓋著幾塊碎布,剛才的那幾番折騰,她渾身上下早已濕透,就像是被從水裡頭拎出來的一般,躺在榻上。
梁明實在是不忍心看她如此模樣,簡單交代了兩句,便走出了房門。
而聽見外麵已經沒有動靜的江豐田,此刻也已經打開了房門,正欲往屋裡走,就被梁明攔了個正著。
“江老爺,人還沒醒,還是等會進去吧。”
江豐田上下打量著梁明,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梁大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未來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梁明直接被江豐田的這般言語給震驚到了。
這人的親閨女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他非但不關心裡麵的人情況到底如何?反倒但是拍起了自己的馬屁?
這是親爹能乾出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