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這屋子的門才從裡麵緩緩打開。
隻見之前那個白衣女子正站在門邊上,臉上依舊罩著麵紗,而這屋子裡堆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甚至還有一些做紙人需要用的竹篦子。
那女人一見梁明,先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後略帶失望的掃了他一眼。
“原來是梁公子,如此深夜,梁公子為何還不歇息?麼不是這府上的床不合公子的心意?”
梁明沒心情跟這個女人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他直截了當的開口。
“這位姑娘,我們兄弟二人在此已經叨擾很久了,姑娘之前說有事情需要我幫忙,若是我不知道姑娘到底所求為何的話,恐怕徹夜難安,姑娘不如先行告訴我,若是我做不成,也好讓姑娘另尋他人,免得耽誤了姑娘的時間。”
梁明說此話時,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仔細地觀察著他的麵部表情,似乎想要看穿他心中的想法,可是梁明很快就失望了。
這個女人幾乎滴水不漏。
她明明是瞪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你,卻根本不給你絲毫可能探究其內心的機會。
隻見這女人再次歎了口氣。
“唉,梁公子也瞧見了我這屋子裡亂的很,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進來一敘。”
白衣女人說話間已經讓開了一條路,把梁明迎了進去。
“這次的忙,也許彆人幫不上,但是公子你一定能夠做得儘善儘美。”
隻見這個女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紙上赫然寫著一副生辰八字。
“我這裡有一副生辰八字,希望梁公子可以根據這個生辰八字做出一個我想要的紙紮人來。”
梁明伸手接過那張紙,看了半晌,劍眉微蹙。
“給活人做替身,說法還是比較多的,不知姑娘有何忌諱?”
那姑娘一聽梁明說到此話,臉色明顯一變。
“你是說這個人還活著?”
梁明不解,“此人的生辰八字擺在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早夭,短命之相,而且他若是已經生死,這生辰八字必然是死氣一片,根本不會出現半分生機,姑娘想讓我做這個紙紮,是找人還是招魂?”
梁明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
而麵前的這個女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突然掩麵而泣,眼淚潸然而下。
短短的一瞬間,整個人哭的不能自已,甚至就連肩膀都在跟著顫抖。
過了半晌,也許是這個女人哭累了,她突然伸手撐著一旁的桌子,緩緩坐在了凳子上,肩膀也比之前矮了半分,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頹廢之感。
緊跟著,她幽幽開口道。
“他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可惜我被困在此處,離不開,走不掉,既然如此,那我就求梁公子另一件事,希望你能在有生之年帶此人到這見我一麵。隻要我能見到此人,公子的一切要求我皆可以滿足。”
這個女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不再像剛才那般遮遮掩掩,甚至還伸手解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紗,神情坦然的看向梁明。
“梁公子,你可是為那口黑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