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托你調查一件事,當年我被奸人所害,身受重傷,險些喪命。我想知道那些人都是誰?是否還在人事,還想讓你順便幫我給郢都的那幾位帶句話,當年的那件事情的確是我牽連的師門,還望師門的一眾師兄師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切勿與我計較。”
霍山的話說到此處,眼眶已經微微發紅。
梁明見狀也不敢多言,隻是連聲將這件事情給應承了下來。
眼看著外頭的天色大亮,梁明原本正準備轉身離開,可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找到自己的那個孩童鬼魂,趕忙開口。
“前輩,我還有一事想向前輩討教。”
“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霍山也不擺架子,很是痛快的大手一揮。
“若是一個孩童在自己身死之時,已是老年,一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二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三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年,也不知死在何處。卻想找到自己的屍身,該如何做?”梁明問道。
聽到這些話,霍山的臉色微微一變。
“如此孤魂野鬼,管他做甚?這天底下無辜枉死之人不計其數,這城外餓殍遍地,白骨累累。難道每個人,你都能幫的了嗎?”
麵對霍山的質問,梁明久久無言。
可是看著自己身上之前留下的傷,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置之不理。
更何況,那隻鬼之前還幫過他。
梁明輕歎,“所以此時是毫無辦法了是嗎?”
“倒也不是毫無辦法,若是你能湊齊那傳世鬼璽,以鬼璽來問話,彆說他忘了自己的生平過往,就算他不記得自己的前世今生,鬼璽所印之上,皆有答案。”
霍山說完此話,伸手扶著自己的膝蓋,站起了身。
他雙手背在身後,朝著門邊走了過去。
“可是若是那東西真的現世,隻怕會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小子,你可得想好了再做。”
看向霍山佝僂的背影,梁明總覺得這個老頭子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言語之間還是有所隱瞞。
可轉念一想,他跟這個老頭無緣無故,彼此之間,加在一起認識了不過三天,不告訴自己也實屬正常。
梁明很快就告退離開了紙紮鋪子,可是他前腳剛走,後腳紙紮鋪子的一種紙人,後麵就走出了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臉上罩著麵紗,正是之前二人所談及的鬼主!
“大人,這少年人當真值得托付嗎?”霍山頭也沒回,隻是看著梁明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而那白衣女子此時已經站在了門邊上,同樣順著梁明離開的方向望去,緊皺著的眉頭,還不能夾死一隻蒼蠅。
“除他以外,我們也沒彆的人選了,若是此事能成,你,我和他們也就不用一直受困於此了。”
鬼主說著,眼底滲出了一絲笑意。
“霍老哥,你若是不信這孩子,又何必留他一命呢?”
霍山聽聞此話,麵色一僵,拂袖反駁。
“我隻是覺得我們紙紮匠一門後繼有人罷了!不然的話,誰願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在這麼一個小兔崽子身上?”
兩人的話語說至此處,視線相對間,皆笑成了一團。
可此時的梁明正走在回去的路上,開始複盤,最近所發生的一切,心中卻越來越沉。
這種被動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實在是讓人不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