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周柏鬆,其中一個侍衛頓時迎了上來。
“見過三老爺,家主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侄女情形如何?今天可曾有發作過?”周柏鬆滿臉關切的問道。
“這……小人不便多說,三老爺回去自行看吧!隻不過……”
那侍衛說著話眼神直接落在了梁明身上,鄙夷之色儘顯。
梁明雖然換了一身乾淨衣裳,但還是粗布麻衣,一看就知道是個窮苦人家出生的主。
這侍衛像是不信邪一般,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三老爺,小人多說一句,大有來頭的陰陽術士和尚道士,家主都已經請過了,大小姐卻依舊沒有任何好轉,家主因此心情一直不悅,若是你身後這位沒什麼本事,隻怕要吃些苦頭了。”
那侍衛開口說這番話的時候,就像是沒看見周柏鬆給他使的眼色,依舊自說自話,態度堅決。
梁明見狀,緩緩垂下眼簾,不露聲色道“我到底有幾分本事也得見了你家小姐之後才能說,人還未見,一切都言之過早。”
侍衛不再多話,隻是讓人打開了旁邊的角門,將兩人迎了進去。
梁明一路被帶到了後宅的門前。
“外男禁止入內院,此事得等我們稟告家主後,再做決定。”
眼看著時間以至子時,月上中天,這是侍衛卻依舊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周柏鬆急了。
“我大哥一早就已經知道我要帶人來給楠楠看病!你在這橫欄豎擋到底是何用意?我到底還是姓周,這個家我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也許是周柏鬆的怒吼聲驚動了某些人,很快內宅就出現了一個老婦人。
這老婦人站在門口,單手遞上了一張字帖,那上頭赫然寫著一副生辰八字。
梁明掃了一眼,直接將這生辰八字寫在了《紮紙靈術》之上。
不消片刻,《紮紙靈術》上就已經顯示了這位周家大小姐的生平。
梁明大致掃了一眼,很快便下了定論。
可他並未聲張,隻是轉頭看著周柏鬆。
“周叔,今天我來給你幫忙,本是好心,可是周府如此做派,今日之事,隻怕得另論了。”
周柏鬆不解,梁明這時粲然一笑。
“這求醫問藥請郎中還得花些銀錢呢,咱們也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我能救的活你家小姐,收官銀五百兩,要是救不活,今天我就把命留在這,你覺得如何?”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周柏鬆的一張老臉黑如鍋底。
他本是請人來幫忙,誰想到這自己家裡的人非但不把人當回事,反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人家!
他這張老臉是真的掛不住。
“梁秀才,你這話嚴重了,救的活救不活都是我這侄女自己的命,若是能救的活,自然是好,救不活,也與你無乾。”
就在這周柏鬆準備給周家一個台階,讓周家這些沒眼力見的借坡下驢時。
這院子裡頭突然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好!今日你若是救不活我女兒,就拿自己的命來抵!如此大言不慚之人,也是不多見了。”
說話間,一個穿金戴銀,頭戴珠簪,一身叮當亂響的婦人就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她一見梁明,當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