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哪去了?”梁明問著,空蕩蕩的街道上,甚至能聽見自己說話的回聲。
梁明臉都綠了。
“你他娘的這是在耍老子玩嗎?”
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讓梁明甚是不爽。
他氣憤不已地回到了紙紮鋪子,可還沒來得及推開門,就聽見裡頭的旺財瘋狂的叫了起來。
“汪汪汪!”
梁明覺著不妙,迅速扯下了門上的符紙,推門而入。
可當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屋子裡放著的那些紙紮器具竟莫名其妙的浮在了半空之中,隱約間還能看見一些黑色的霧氣盤桓在這些東西之中。
梁明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他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沉默了半晌。
“到底是誰在跟老子開玩笑?再不出來,老子刨了你的祖墳!”
說話間,一陣悶笑聲傳來。
梁明轉頭就瞧見一個黑衣女子正斜靠在門前,衣衫半敞,酥胸微漏。
“哥哥何必這麼見外呢?剛才我們不是才見過一麵?”
這女人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衫,踮著足尖便走進了屋中。
“我也是瞧著哥哥如此這般英俊,不忍心你孤身一人,這才找上門來的。哥哥若是覺得不滿意,咱們也可以換個地方說說話呀。”
這女人聲音魅惑如絲,她雙眼含笑,就這麼打量著梁明,微微轉動的手指之間,黑色的霧氣不斷升騰。
就在這女人把手伸到自己胸前的一刹那,梁明眼神一動,禦魂出鞘,攔在了胸前。
“剛才在街上攔住我的,是你?”
那女人笑盈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斜搭在嘴角邊,像是有些哀怨。
“哥哥還真是翻臉無情呢,居然對奴家動手,奴家可是好心好意來給你送消息的,你怎麼能如此狠心?”
這女人身姿妖嬈的站在梁明的身側,身上傳來的一些似有似無的味道。
梁明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禦魂橫握在手。
“有什麼話,直說。”
“好哥哥,我隻不過是來奉勸你一句,周家的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了的。”那黑衣女子在說此話時,眼中像是有了幾分不忍。
“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可是這些人得罪了我師兄,不論過程如何?最後都逃不得一個死字。我師兄還說了,你之前壞了他的好事,他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若是這次還不知好歹,你們就得手上見真章了。”
“你師兄?你師兄又是何人?”
梁明此刻簡直就覺得自己是個十萬個為什麼!
而且看著這女人的姿態,根本就不像是個正道之人。
他看著周身彌漫著的黑色霧氣,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
“那禿驢道士是你師兄?!”
“咯咯咯……”那女子捂著嘴角笑了,“哥哥還真是聰明呢,連這種事情都想到了,我師兄之前還跟我提起過你,說你這種人啊,死上百八十次都不為過,可我今日一瞧,還真是有些不忍殺你了呢。”
這女子話音未落,原本還捏著蘭花指的手突然一橫,那周遭升騰起來的黑霧,在這一刻操縱著屋子裡的東西,齊刷刷的指向了梁明。
隻聽這黑衣女子再次開口。
“好哥哥,我是真的不忍心殺你,不如這樣,你跟我一道回去,隻要你進了我們噬魂門,之前過往種種,我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這可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