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草菅人命,罔顧禮法!你們的身體就算是活在人世間,也是徒增業障!不如早日投胎!”
這一折騰,整個山洞之中,那些原本夾雜著的鬼氣頓時不斷翻湧,秦憐兒幾乎殺紅了眼。
看著那些在滾水之中翻騰的身體,她淚灑當場。
“你們的命是命,彆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亂造殺孽,你們通通該死!”
梁明看著和夜叉鬥成一團禿驢道士,手中的禦魂劍翻起了森森的寒芒。
“退!”他一聲斷喝,迎身而上,手中的劍氣隻強不弱,直接劈開了那禿驢道士頂在前頭一口寶鼎。
“這不可能,我的寶鼎!”
那禿驢道士大吼了一聲,滿臉的悲愴,可眼下,他除了拿自己周身的寶具來阻擋梁明的攻擊以外,根本彆無他法。
行屍被秦憐兒和素染牽製的根本無法近身,更彆提護他周全了。
他且走且退,眼看著大勢已去,甚至還沒放下,想要拉攏梁明的心思。
“梁明!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噬魂門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梁明並不言語,就在剛才和這個禿驢道士教授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之前這個禿驢道士被那白衣鬼主所打出來的傷是壓根就沒有恢複,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傾向。
這禿驢道士吊著半條胳膊,勉強應付著梁明的攻擊,可很快就捉襟見肘。
他抬著僅剩的那條胳膊擋了一下,幾乎是一瞬間,那胳膊就被禦魂劍給砍斷了,他痛苦的哀嚎著,看著那樣子,像是下一秒就可能要跪地求饒一般。
可是梁明根本就不給他求饒的機會。
他從乾坤袋中摸出了兩把匕首,直接紮穿了這個禿驢到似的肩胛骨,將人穩穩地釘在了身後,那塗滿了屍油的牆體之上。
無論這人走的是什麼邪路,可歸根結底也都是肉體凡胎。
遇到了這些東西,都得飽經痛苦。
他站在這人的腳下,看著他那因為痛苦已經扭曲的臉龐,低聲笑道。
“你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日嗎?你難道就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為所做出的一切付出報應嗎?”
那禿驢道士剛才還滿臉膽怯,可真到了臨死關頭,他反而仰天大笑,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那八卦陣中心的那口棺材。
“哈哈哈!那又如何?如今,我們大勢已成,你們就算是想從中作梗,也已經阻礙不能了!這天下遲早都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等到了那一天,我會在陰曹地府裡等著你!梁明,我一定會在陰曹地府裡等著你——!”
在這個禿驢道士的叫喊聲中,梁明直接將一張引魂符貼在了他的腦門正中間。
而接下來,在這山中枉死的靈魂幾乎一股腦的全都朝著他的身體充斥而來,短短的一瞬間,梁明可以察覺到,樹道風痕從自己的耳邊一一劃過。
可就在不遠處,那口石棺也在這一刻傳來了一些東西。
一陣指甲刮著石板的聲音,從底下緩緩傳來。
梁明轉頭看向那個禿驢道士在看著周圍牆上的石油,頓感不妙。
“這老道士居然在臨死前把自己獻祭給了這口石棺!憐兒!素染!快阻止那口棺槨,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打開!”
梁明現在已經沒心思去招呼這些枉死之人的魂魄了,他腳下步履飛快,手中的鎖屍鏈直挺挺的,朝著那口石棺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