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蔓延著的紅線迅速將那人頭包裹在了其中,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新的繭蛹!
而那具無皮男屍在這老婆子的屍身被包裹之後,竟開始了劇烈的掙紮,鎖屍鏈被震的嘩嘩作響。
明明已經濕透了,卻在喉嚨裡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嗑咳——”
梁明麵色一變,一隻腳猛的踏在了原地,氣勢陡然攀升,直接震飛了那些朝他席卷而來的血色絲線,整個人也淩空躍起,禦魂劍沒有片刻停留,徑直削掉了那人的腦袋。
隨著這具無皮人屍的人頭落地,屋子裡不斷翻湧的血氣竟緩緩的平複了下來,那些從周圍吸引而來的鬼氣也有了消散的跡象。
可即使是這樣,梁明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他手中握著長劍,將一枚引火符貼在了那具屍身之上,氣息注入。
但奇怪的是,這無往而不利的引火符竟沒有半點反應。
梁明麵色凝重,“難不成這東西過期了?”
他將那位符紙撕下來,本想一探究竟,可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具屍體的一瞬間,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恐懼感,順著他的腳底板一路向上傳來。
他幾乎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那原本已經趨於穩定的血色絲線不知何時竟順著他的雙腿向上攀爬他整個下半身都已經被這些血色絲線牢牢的捆住了。
“這什麼鬼東西!”梁明都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覺得體內的氣息已經被這些東西逐漸抽離,丹田之處,甚至已經出現了抽疼的現象。
“屏氣凝神,全神貫注,以力破之!”
就在梁明不知所措之際,之前一直不靠譜的《紮紙靈術》終於冒出了一句話。
梁明直接將手中的禦魂劍插進地中,催動著之前粘在腳麵上的符紙,整個人躍至了半空之中。
他拽著鎖屍鏈的另一端,雙臂猛然發力,險些將那巨無皮人屍嵌進頭頂的大梁中。
梁明就這麼吊在半空當中,心裡已經把自己兩輩子知道的臟話全都罵了一遍。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說好的詛咒呢?!這鬨得又是哪出?”
《紮紙靈術》沉默了片刻,直接蹦出來一句話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我天將你大爺!真把老子這條小命給玩沒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梁明大罵了一聲,甩手收回禦魂劍,吊著身子打量著眼下的局勢。
此時,門口那層屏障已經比之前結實了不少,上麵隱隱還有一些血管浮動,而門外,秦憐兒和素染看看控製住那些被鬼氣控製住心神的普通百姓,正焦急地往裡望著。
“大人怎麼掉在半空當中了?這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我們為什麼還進不去?”
素染聽著秦憐兒的話,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除了在這碎碎念,就不能想些彆的靠譜的法子嗎?”
諷刺完,素染直接盤膝而坐,“這義莊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但凡是有橫死枉死之人的屍首,全都存放在這裡,積攢著的鬼氣可不比亂葬崗的低,那老東西既然把地點選在這裡,看中的就是這裡的鬼氣!這玩意,對咱們可是大補之物。”
聽到這話的秦憐兒瞬間來了精神,學著素染的樣子,就地坐了下來,開始吸收周圍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