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紮紙匠!
梁明屏住了呼吸,禦魂劍淩空揮過,幾道劍氣朝那女人所在的位置橫劈而去。
咻咻咻!
那女人像是沒料到梁明會突然出手,頓時嬌嗔怒斥。
“梁明!你還真是不知好歹,老娘在這等了你這麼久,都快淋成個落湯雞了,都不見你的人影,這剛一見麵,便動手行凶,你當老娘是好欺負的不成!”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梁明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在了地上,他收起手中的劍,漫不經心的朝著那女子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
“這深更半夜的,良玉姑娘還是彆裝神弄鬼為好,我這個人膽子小,可經不起嚇。”
肖良玉狼狽的從一個墳頭後麵站起了身,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瞧著腳上沾著的泥汙,滿臉嫌棄的冷哼了一聲。
“哼!老娘一早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些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主!”
隻見肖良玉點著足尖,輕輕的一躍,直接落在了另一處墓碑之上。
“這些墳裡的屍體我都已經檢查過了,這幾具是新買的,沒有任何被下咒的跡象,都是自然死亡。”
眼瞧著這女人用帕子擦拭著自己腳上穿著的那雙紅色繡花鞋,梁明在自己身後的墓碑前蹲了下來。
“你如何斷定他們沒被下咒?”
“這些屍體都是有皮的,眼珠子裡也沒東西。”肖良玉直接了當的說道。
梁明斜睨了此人一眼,“我之前明明讓人給你送信,讓你在義莊等我,你不老老實實的當在義莊,跑到這來挖墳絕戶?”
梁明不懷好意的看向眼前的人,“肖良玉,我雖然不知道你接近我寓意何為,但若是讓我知道你倒行逆施,坑人害命,我不管你是活了多少年的妖怪,絕對不會給你留半條命!”
梁明再說這番話是眼中泛起來的凶光殘忍決絕,狠辣駭人。
肖良玉已經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
“上一次跟老娘這麼說話的人,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梁明,你當老娘是什麼?是那些尋常精怪嗎?”
肖良玉輕斥了一聲,“呸!老娘接近你可沒什麼彆的目的,隻是不想看著當年的慘案再次發生罷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就你這點微末的道行,老娘壓根就瞧不上。”
肖良玉滿眼嫌棄,整個人就那麼歪歪斜斜地坐在墓碑上,沒有半點把這墓碑的主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瞧著她這副狀若無辜的模樣,梁明無視她裙底的風光,眼光口鼻觀心,終於在那一排排的墓碑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左任裡!
這是一座新墓,上麵蓋著的土被雨水打濕,伸手朝下翻去,裡麵的土層甘舒鬆軟,是新翻上來的無疑。
梁明站起身,看著那墓碑上刻著的生辰八字,提筆便在《紮紙靈術》上刻下了一行字。
很快,《紮紙靈術》上浮現了此人的過往生平。
“左仁裡,鐵匠出身,世代居於興城,死於農曆八月初二,被劫匪剝皮削骨,砍去四肢,剜掉雙眼,一命嗚呼。”
梁明說出了這位墓主人的死法,他轉頭看向肖良玉。
“你不是說這幾具屍體都是自然死亡嗎?剝皮削骨,砍去四肢,也能算得上是自然死亡?”梁明反問著,看向身側女子的眼神已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