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紮紙匠!
鬼將的魂魄此時已經不如最初時凝實,勾魂索穿透了他的心脈,每次掙紮都有靈魂撕裂的劇痛隨之傳來。
他怒目圓瞪,雙眸猩紅。
“你倒是撿了個便宜!這丫頭能從那樣的地方逃出來,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可惜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鬼,都會大限將至。”
鬼將此話一出,梁明麵色驚變,禦魂劍反手刺出。
“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鬼將已經被剛才的陣法消耗了許多實力,如今更是乾脆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癱坐在地上,拎起那兩把彎刀,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地板上敲打著。
當當當的聲音猶如催命符。
“我也不怕告訴你,拍賣行裡頭的那些鬼大多都活不長,被抓去的鬼,無論男女,進去之後都要先過靈魂搜尋這一關,能挨得住的才會被關進籠子裡,當成拍賣品,挨不住的就都在第一關就沒了命了。”
麵對鬼將的話,秦憐兒低頭不語。
對於剛被抓進去時所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大清了。
最後的記憶也還是保持在梁明派她們尋找客棧當中的可疑人員的階段。
不光如此,她清醒之後,對外界的感知也是極有限的。
能模糊記得的,也就是和素染再見麵時的情形。
秦憐兒有時都分不清她是因為當時的情形太過有衝擊力才始終記憶猶新,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她現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隨著離開地下拍賣場的時間越久,她對裡麵的記憶就越是模糊。
除了素染那張充滿諷刺和譏笑的臉以外,她連路都已經記不大清了。
她不想讓梁明擔心,還沒等鬼將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手中的勾魂索用力抽出,險些把這鬼將的靈魂扯成了兩半!
“啊——!老子不過是說了兩句實話,瞧你們這郎情妾意的樣,應該是一早就認識吧!小子,老子今兒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進了暉城的鬼,沒一個能囫圇個出去的!人也好,鬼也罷,你小子掂量著辦吧!”
話音未落,這鬼將直接拖著一條殘魂朝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猛地撞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大門金光暴盛,刻在門板內側的符文也在此時顯現了出來。
而梁明見狀,已經收起了禦魂劍,直接走到屋中供奉佛龕前,點燃三炷香,插進了香爐之中,隨後盤膝坐在蒲團之上,開始呼吸吐納。
隨著煙霧繚繞,那隻鬼將發了瘋的一般,在這屋子的四周瘋狂尋找可以穿身而過的漏洞。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了,那鬼魂頂著一腦袋大包,頹然地坐在已經被衝毀了的陣法前,生無可戀的抬頭望天。
“你到底想怎麼著你給句痛快話還不行嗎?你就全當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都告訴你了,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就在剛才,這隻鬼將發現自己離不開這座房子之後,先是一陣無能狂怒,隨後頹廢自苦,就連自己家中第十八房鬼妾還在家等著自己的鬼話都說了出來。
可梁明有著足夠的耐心,依舊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起初,他的確是心懷不軌,想要將這隻鬼將收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