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想起了之前曾經見過的一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身為斬鬼司的大隊長,他們的身份銘牌都是供奉在京都的斬鬼司中。
和當初的那個姓劉的一樣,一旦出現異常,京都的斬鬼司就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梁明權衡再三,生怕這姓郭的不爭氣,真的疼死在這,直接找了輛馬車,把人送回了斬鬼司的客棧。
他剛把郭廣任送回去,正準備坐下來喝口茶,暖暖身子,就瞧見一個白頭發的老道出現在了客棧的門口。
這老道士出現的無聲無息,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這呆了多久。
那他並未打傘,身上卻連一絲水漬都沒有,連頭發絲兒都是乾的,手上的拂塵更是鋥光瓦亮。
這人一出現,斬鬼司當中的許多人都如臨大敵。
唐德更是第一時間就走上前,把梁明擋在了身後。
“孫長老,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下了這麼大的雨,還讓你特地親自跑這一趟,可真是讓我們心中過意不去呀,您快快請進,小二,上壺熱茶!”
隨著唐德的吆喝,傻在原地的小二連忙轉頭衝向後廚。
而唐德則是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的給梁明打著手勢。
梁明雖然不解,卻也混在人群當中。
上了二樓,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觀察著一樓的動向。
隻見那孫長老皮笑肉不笑的端著茶杯,精明的眼神環顧四周。
“諸位才是辛苦,為了我們這點小事,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屈居在這客棧之中,實在是委屈了諸位。我們門主過幾日就要出關了,聽說貴司的隊長正在收攏人才,想斬殺鬼王,我們也想出一份力呀。”
這孫長老話說的漂亮,麵上也沒有露出半分破綻。
唐德也隻能笑嗬嗬的應付著。
“孫長老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都是為了百姓辦事,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隻要那鬼王人頭落地,我們也算是不白跑這一趟。等到了那時候,暉城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我們就甘之如飴了。”
就在兩人打著太極,互相兜圈子的時候,江晚出現在了梁明的身後,直接抓著他的手就鑽進了旁邊的雅間之內。
“江晚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梁明此話一出,江晚當即翻了個白眼。
她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拍在了桌案上。
“授受不親的事情以後再說,我這有一件要緊事,你之前一直讓唐德關注著那些孩子的動向,又讓我注意劉夫人,我手下的人發現了異常。”
江晚語氣凝重。
“就在今天一早,劉夫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門口的士兵打開了門,去到了她家的墳塋,把她丈夫的屍首給刨出來了。這會兒,已經送到了城裡,就在劉家院子裡擱著。”
此言未落,梁明神情就已經冷了下來。
“你說什麼?”
“不單如此,你之前救了的那個男孩的母親,讓我交給你一封信,她相公已經走了,昨天晚上下的葬,她說自己能做的東西不多,隻能儘綿薄之力,彌補之前的愧疚。梁明,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事情瞞著我?”
江晚的眼神清澈如水。
梁明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最後扯著嘴角訕笑出聲。
“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前因後果你不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