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的情緒在他認出梁明的瞬間就崩潰了。
他拚了命的掙紮著,身上的鎖鏈,因為他的劇烈掙紮嘩嘩作響。
“我現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怎麼就受不住了呢?梁明!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遲早要遭報應的!”
梁明早已習慣了被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他打了個響指,鎖屍鏈越收越緊,幾乎把這人捆成了一個大寫的c型!
可縱然如此,那人依舊不肯對自己的所言所行有所解釋。
梁明的耐心耗儘,直接對著秦憐兒吩咐道“把這個給我捆結實了,就吊在大門外頭,什麼時候有人來贖,就什麼時候把人帶進來。”
那中年人頓時明白了梁明的打算,麵露猙獰。
“你敢!!”
梁明嗤笑出聲,“我為何不敢?這是我的鋪子,鋪子外掛著的是我的牌匾,我就算是想在匾額上掛個狗頭,也是千金難買爺樂意。”
秦憐兒都還沒等梁明把話說完,就已經將這五花大綁的人重新捆上了一層絲帶,毫不費力的將他掉在了屋簷下頭的手柄處。
紙紮鋪的門外人來人往,有不少人探討探討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可任由這個被吊在門口的人再怎麼破口大罵,梁明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趁這個機會,他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同時,對兩隻鬼已經丟失的魂魄進行了尋找。
隻可惜,找不到二人生前所用之物,想要尋找殘缺的靈魂,無異與大海撈針。
梁明看著那隻女鬼,在好奇心的作用下,問出了一句話。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陳生?彆是他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吧?”
女鬼無奈苦笑,解釋起了當年兩鬼相遇時的情形。
早在幾十年前,女鬼嫁到了這城中一個富戶人家做小妾。
可是家中的當家主母對她非打即罵,平日裡更是把她關在前院裡頭乾粗活,可後來聽說她有了身孕,嫡子地位不保,就像一把火,把她燒乾淨了事。
那個時候的女鬼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腹中的胎兒早已成型。
可惜,他命喪母體,一屍兩命。
正因如此,她被仇恨蒙蔽雙眼,讓那家人血債血償。
“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他滿門上下的人屠戮殆儘,可誰曾想因為殺孽太重,我幾次差點走火入魔,若不是陳生恰好出現,我早已經爆體而亡了。”
那女鬼抹了一把眼淚,完全不顧自己已經凹下去的麵頰,深吸了一口氣。
“梁大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救他的,隻要你能把它治好,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女鬼說話間直接跪在了梁明的麵前,那副嬌俏可人,我見猶憐的模樣讓梁明心跳慢了半拍。
“你放心,就算不用你求,我也一定會拚儘全力就好,他的但你也知道魂魄受損,想要恢複如初極為艱難所需要的天材地寶,不計其數,眼下我這裡也隻能稍作溫養,等時機成熟之際,自然會讓你們兩個相見的。”
梁明話音未落,紙紮鋪的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