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的人吃了閉門羹,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們都還在這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點衝進去,把那雜碎給我拿下!他竟然敢當街淩辱他人,簡直罪不容恕,而且紙紮鋪子我之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可曾有過報備?”
梁明自然是把這人的吼聲聽進了耳朵裡。
就在外麵的那群人整整齊齊的喊著口號,準備衝破鋪子大門時,梁明非常乾脆的讓秦憐兒著手行動。
隻見秦憐兒手持勾魂索,身形迎風而長,將紙紮鋪子塞了個滿滿當當。
她身上的那身黑色的無常服,與之前相比已經多了不少暗色的花紋,就連帽子上頂著的天下太平幾個大字也格外清晰。
勾魂鎖徑直穿透門板,直接紮穿了一人的腦門。
他都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多餘的反應,靈魂就已經被秦憐兒拖出體外了。
看著足足有三丈高的鬼差,那人嚇得屁滾尿流。
“鬼!有鬼呀,救命啊!!我不想死大人,你快救我呀!!”
這人尖叫著,可外麵的那些人,除了最開始的中年人以外,所有人都對他的反應置若罔聞,他們隻能看見他的身形呆呆地立在門口,任由他們再怎麼催促?那身體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不好!”為首之人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扳住了這人的肩膀。
可此時,這人麵色慘白,神情呆滯,雙眼無神,哪還有半分活人模樣?
這一次動手,秦憐兒隻給他留了一魂一魄。
這人雖然不會死,但往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她冷笑幾聲,“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早些上路吧!”
勾魂鎖從中間一分為二,直接將那人的靈魂撕成了碎片。
見此情形,梁明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這人是還能活著,可死後投胎轉世怕是也隻能有這麼一魂一魄了,恐怕下輩子都隻能做個傻子。
自從從地下拍賣場裡被帶回來之後,秦憐兒一改之前的優柔寡斷的性格,下手極為利索,根本不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
而門外的人眼看著自己的同伴接二連三的倒下,行如癡呆,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
其中一個更是一把抓起了中年人擋在自己麵前。
“大人,這件事情真的跟我無關呀,我們都是聽了他的鬼話,這才追上來的!之前這人曾跟我們說過,所有人看著一縷殘魂跑到了你家鋪子裡!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啊!”
梁明坐在屋子裡,喝著涼茶,看著眼前的這出鬨劇,心中已有盤算。
“誰讓你們來的?”梁明薄唇輕啟,劍眉內斂,神態如舊。
那求饒的人更是火速開口。
“就是這個人讓我們來的!他說隻要我們按照他說的做,從今往後就能在這城裡橫著走了!我……我隻是被豬油蒙了心!求您高抬貴手啊!”
這人話說了一半,已經一頭磕在了地上。
隨著這些活人的生辰八字也相繼出現在了《紮紙靈術》之上,梁明詫異之餘,直接摸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早在兩年之前,陳生就曾經聯係過龐老三,動了想要遷墳的心思。
可是那龐老三拿了銀子卻不乾活,直接把陳生的衣冠塚塞進了彆人的墳裡,妄圖混淆視聽。
可就在陳生想要把那些東西帶出來時,噬魂門的人趕到,直接把那棺材連鍋端了,連帶著陳生的衣冠塚,一道給帶走了!
人死之後,若有墓碑,便不可輕易離開墓碑所在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