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紮紙匠!
上官芙蓉的詛咒聲中怒氣升騰,她恨不得把眼前這隻鬼王千刀萬剮。
隻可惜自己已是階下囚,就算是心中再怨恨,再不滿,也無濟於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怒瞪著霄擎。
“若有朝一日,我能離開此處,定要與你和噬魂門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霄擎笑了。
笑聲中帶著無儘的狂妄與傲慢。
“離開?你在做什麼美夢?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妄想離開?上官芙蓉你們芙蓉門因你一己私利,畢竟承擔本王的怒火,你!你們!通通都得命喪於此!”
霄擎狀若瘋癲的怒吼著,兩隻手掌突然冒出幽藍色的鬼火,猛地翻掌下壓,將的火焰打在了腳下的陣法之上。
原本殷實的鬼氣因為鬼火加成比之前變得更加凝實,外麵的鬼氣遮天蔽日,仿佛隨時要將眾人吞噬其中。
而此時的眾人已經精疲力竭。
之前的連番征戰,加上長時間的趕路,幾乎已經耗儘了他們大半的體力,如今又對自己人動手,那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
其中一個在手刃了一個禦獸一派的人之後,膝蓋一軟,猛地跪倒在了地上,片刻不到便嚎啕大哭。
梁明還是手抹掉臉上的血跡,操控著紙紮人開始對禦獸一派的門眾進行施壓。
那些紙紮人無痛無感,縱然斷了手腳,也還是對周遭的敵人瘋狂地攻擊著。
哪怕隻剩下一顆腦袋掉在地上,都恨不得衝上去咬人一口。
如此悍不畏死的東西讓禦獸一派僅存的幾人心中膽寒。
“這位公子我們有話好說!”
“剛才你們叫囂著要動手殺人的時候,怎麼沒說有話好說呢?半個時辰之前,你們恨不得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人家的頭上,如今打不過了,反倒覺著自己委屈了?”
江晚一口口水啐在地上,臉上的獰笑仿佛都帶了冰碴。
她一次三番的提醒這些人不要輕舉妄動。
可這些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不說,甚至為了體現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優勢,偏偏反其道而行。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顧慮太多!
眼見著江晚冷哼出聲,禦獸一派深受重傷的長老踉蹌了幾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江隊長,這件事情是我們考慮不周。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些人的神誌,都已經被這些鬼氣所影響,根本就不受他們自身所控製,你就算是再怎麼心有怨氣?也不該把這種事情發泄在我的身上啊!”
事到如今,這位長老把自己該負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甚至還不忘給江晚和梁明扣上一個帽子。
“江隊長,梁公子,咱們現在可是經常合作的關係,雖然不打不相識,但是真的沒必要走到撕破臉的地步,我跟你們二位保證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們絕對不會對外宣揚半句!求二位高抬貴手……”
梁明稍微收回了鎖屍鏈,手中拎著的禦魂劍上的血跡也逐漸被吸收殆儘。
他斜眸看向此人,眼眸中的不屑毫不掩飾。
“這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