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見一個原本正抱著女子快活的男人,突然七竅流血,口鼻當中有大量的黑血湧出,周身不斷抽搐,以後直挺挺的,倒在了這大廳中間的蓮花池子裡。
這樣的變故一出,原本還陷於聲色犬馬中的所有客人都迅速回過了神。
“怎麼又死人了?真是晦氣!”
“掃興,可是太掃興!”
“來人呀!小二結賬!”
一時間,下麵坐在屏風當中的人有極大一部分吆喝著結賬走人。
不到片刻,整個大堂就空了下來。
那些沒了客人的姑娘,也一個個喪著一張臉聚集在一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個了?難不成咱們這是衝撞了什麼?”其中一個姑娘攬著自己的衣衫,開口詢問道。
可這番話剛一出口,便被喝止住了。
“快閉嘴,你胡說些什麼?!若是這教坊司真的出事,你以後是想跑到大街上去乞討要飯不成?”
說話的女子怒目而視。
如若不是情況不對,梁明懷疑這女子會一巴掌甩上去。
芙蓉門的姑娘也在此時湊上前來,“訓話的是這教坊司的頭牌,名為藍月,脾氣火爆,性格潑辣,但長相絕美,舞技超群,曾經更是被教坊司的教頭再去京都,給皇帝陛下獻過舞。”
梁明聞言,眉頭一抬。
“給皇帝獻舞?那為何還會回到這林州城?”
林州距離京都有千裡之遙,哪怕以最快的速度,也有將近兩個月的車程。
教坊司雖然分布在大夏各個州城之內,那也不是每一個花魁都有資格去給皇帝獻舞的。
一般來說,給皇帝跳過舞的花魁就會留在京都,由京都的教坊司統一管轄。
絕不會有返回原本軸承的情況發生。
“有人說,她剛給陛下跳過舞,就有朝中眾人崩死家中,十七皇子更是一病不起,欽天監下批文,說她是個不祥之人,夢中與皇家相克,不可留在京都,至於為什麼還活著,我就不得而知了。”
梁明不語,半晌過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姑娘,“叨擾了姑娘良久,還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喚知心。”那姑娘正說著,眼神就和樓下的花魁對上了。
那花魁對著她招了招手,“知心!你怎麼還在上麵?”
這花魁頗有不快,擰著眉,臭著臉,嫌棄似的看著手下的人將那具屍體從蓮花池子中撈了出來。
短短片刻,那屍體已經通身變得青紫發黑,身上還有一塊接著一塊的綠色斑點。
這綠色斑點擴大的位置幾乎連成一片,徹底將著男人的後背給覆蓋住了。
梁明看著教坊司的找下熟練的查驗屍體,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何處。
“死者是何人?今夜因何到此?此前和什麼人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