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也不見得非要跟眼前之人合作。
“周將軍,希望今日,這一次是你我此生見過的最後一麵。”
梁明翻身騎在旺財的背上,迎著朝陽,一路離開了教坊司所在地。
隨著離這個地方越來越遠,靈寶袋中再次傳出了眾鬼的唏噓聲。
“我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剛才在這袋子裡瞧著都覺得心裡頭發毛!而且,若是我看的不錯,那黑袍姑娘怕是個傀儡師吧!”
榮陽的聲音率先出現,楊生緊隨其後。
“傀儡師一門早就在四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被一舉屠滅了,怎麼可能還有活著的留在大夏?若是那老皇帝察覺有傀儡師在大夏境內活動,恐怕就算是舉全國之力,也得把她的尾巴揪出來當場破骨揚灰吧!”
聽著這二人的一言一語,梁明很快便抓到了重點。
可是都還沒等梁明開口,桑桑就捂著小臉開了腔。
“傀儡師?四百年前的那場大戰?都什麼跟什麼?桑桑不知道這些事,桑桑隻知道剛才那個地方可怕的很,我連氣都不敢喘,若不是我早就是一隻鬼了,隻怕現在都已經被憋死了。”
“桑桑,彆怕,有我們在,你一定會沒事的。”
秦憐兒安慰著這個小丫頭,目光卻落在了一直在一旁閉口不言的靳啟身上。
身為大夏建國之初第一戰神,靳啟的一切反應都顯得太過反常。
他不善言辭,口齒也沒有榮陽伶俐,還不善動武,甚至都還沒有楊生廝殺,平日裡安靜的呆在一處,就連存在感都比不上桑桑。
是偏偏這人的屍身,卻牽扯出了如今的樁樁件件。
梁明見狀,也低聲問道,“傀儡師一脈傳承近千年,難道就不會有人僥幸逃脫嗎?”
“傀儡師是一脈相承,一個傀儡師,一輩子隻收一個徒弟,再加上他們行事詭異,性格孤僻,根本不願與人相交,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宗門派係願意站出來幫忙的。”
楊生滿臉唏噓,“那個時候我還沒死呢,越州一戰,傀儡師一脈戰至最後一人,數以萬計的傀儡堆積成山,那人最後以絕技拉大夏當時的領兵統帥墊背,一戰損傷修士百萬之數!慘烈的很喲!”
聽聞此番過往,梁明心頭一緊,可楊生的話卻還在繼續。
“那些人害怕傀儡師,怕他們以一己之力禦敵千萬,可在那一戰之後,有人偷偷摸摸將傀儡一派的傳承之密拓印而出,越是怕人家就越學人家做出來的東西。”
楊生嗤笑。
“聽說當年這件事情也有皇家之人深涉其中,後來他們將這一功法改良,也就成了如今的紮紙一派,從控製活人變成了控製紙紮,大同小異而已。”
此話尚未說完,榮陽就在一旁輕歎道。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我見你控製紙人時覺得奇怪,哪怕是境界已至巔峰的紙紮匠,也很難一心多用。我記得沒錯,之前在斷魂山時,你一人控製了不下四十個紙人吧?”
梁明沉默不語。
在當初離開興城之時,鬼市當中的那個紙紮匠霍山便從同他說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去京都的紙紮一門走上一遭。
“那不成這些事情當中,相互也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