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紮紙匠!
榮陽的這一句話,直接在梁明的心中拉起了警報。
從開始到如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在往靳啟的身上靠攏。
那些所謂的埋屍之地,也安放著傳說中的傳世鬼璽。
一旦鬼璽湊齊,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事情最後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
梁明雖然不明白《紮紙靈術》給自己安排這種任務的目的,但思來想去,這一莊莊一件件,似乎都與榮陽所說之事密不可分。
“這些人如今用的法子都和幾百年前相差無幾,這百年間,滄海桑田,山河驟變,可這些東西卻一絲不差的被傳了下來?姓梁的,你難道就未曾懷疑過嗎?”
榮陽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就說什麼都不肯再開口了,而他像是說出了心中的不快,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內,心情都饒是不錯,甚至已經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現在還有心情在樓上審問鬼魂。
梁明實在是摸不清楚這前朝公主的脈象,可是眼前這般景象,讓梁明心中警鈴大作。
林州城,很有可能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滲透了。
他看著那逐漸消失的鬼魂,目光如炬。
“你們現在散開,以傾巢之力在城中搜尋類似鬼魂,所有與之相關相似的鬼魂儘數格殺,一旦有多個魂魄入侵人體無論那人狀態如何,全都帶到客棧來。”
梁明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正要轉頭往屋裡走,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女掌櫃瞠目結舌的站在門前,捂著自己的小嘴,兩行清淚順著眼睛流了下來。
梁明看著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掌櫃,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沒等他開口,那女掌櫃居然把臉上的眼淚一抹一步步來到了他的麵前,直接跪了下去。
“梁公子,我代替那些無辜之人,感謝你。”
梁明駐足皺眉,微愣。
“掌櫃的,這話何從談起?”
那女掌櫃直了直身體,“公子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並不算是人,準確的來說,我隻不過是被那些東西附體之後,僥幸活下來的人罷了。”
梁明目光一變。
“我如今也已經活了近百年了,也許是那些靈魂在我體內所造成的損傷,讓我變得如同一具行屍一般,人不人不鬼不鬼,就算是受了再重的傷,也很快就會複原,但我又是個病秧子,每每發作之日,周身血脈就會隱隱作痛,仿佛血管都會從體內爆出來一般。”
那掌櫃的就仿佛自說自話一般,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就在那夾襖下麵,血管突出的肌膚讓人心神俱震。
那掌櫃的玉手纖細修長,白嫩潤滑,可是手腕往上的胳膊上已經有了浮腫的跡象,所有血脈都突出肌膚表層,那症狀和楚胖子一模一樣!
“你這是……”梁明話問了一半,那女掌櫃就將自己的袖子放了下去。
“我身上大多都是如此,也是當年落下的毛病,這麼多年來,在此處開了客棧,每次見到那些被鬼魂附體之人,就會帶回來強行將他們體內的鬼魂抽離,但是這種現象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因此我這客棧裡有很多空房,關的都是那些被鬼魂所操控之人。”
女掌櫃在說這話時,微微抬了抬眼。
“你之前幫助過的那對母女,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