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點市場庫存?那是要以現在的庫存為結算數字,不需要再做新銷售了嗎?”上車後,鄭斯南邊扣安全帶邊問。
“我聽伍小姐說,原本的計劃是加大推廣,在正式終止代理權之前,做些消息遮蓋是吧?”顧時川邊發動車子邊問。
“計劃是這樣。”鄭斯南點頭。
“現在正好不用了。”顧時川說:“這兩天正常出貨,等今天的事情見報後我再開始清庫存。”
“這樣就太明顯了,好像你就是等著這個新聞、再等著總部的中止合作通知一樣。”鄭斯南輕笑著說道。
“原本是這樣,但因為是我,所以就不是了。”顧時川解釋說道:“我跑江城原本就跑得勤,加上你又有整層樓的新專櫃要裝修,我不來才會被懷疑。”
“也是。”鄭斯南點頭:“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大家開始懷疑的時候,已經是既成事實了,也影響不到什麼。”
“如果沒有今天的衝突事件,我原打算是在清點完市場庫存後,給老員工開個會,說一下我過來的計劃。這樣多少也能穩定一下員工情緒。”顧時川說。
“這計劃不變啊,不影響你離職談判的話,你這個會是越早開越好。”鄭斯南說。
“不影響。”顧時川笑笑說道:“那就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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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跌打藥都是現成的,等鄭斯南洗完澡裹著個浴巾出來後,顧時川把她的胳膊腿都檢查了一遍。
這人倒底是遲鈍,
身上並不如她說的沒有受傷,除右腰上淤青得幾乎能看到脂肪層外,右大腿外側也有半個巴掌大的淤青、左膝蓋是紅腫的、右手小臂上也有淤青、左手臂還有兩處劃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衣服沒破吸傷了皮膚。
“你這個人……”顧時川不禁對她怒目而視。
“是啊,我怎麼不覺得疼呢。”鄭斯南也一臉莫名的看著自己這一身的傷,笑著說道:“我們管這叫死肉。”
“損自己也這麼下得了嘴。”顧時川拉著她躺下:“先處理後腰吧。”
顧時川將她裹著的浴巾拉到腰下,再將紅花油潑在手上搓熱後敷在她的腰上。等她感覺到熱度滲透到皮膚下後,再用左手按著右手,用力按揉。
“哎,顧時川,你這手法還蠻好的。”鄭斯南趴在沙發裡,側頭看著顧時川說道:“要是這沙發能摳個洞,這感受就和按摩店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以後沒傷也按幾下?”顧時川輕瞥了她一眼。
“我的意思是,以後代理生意做不下去了,還可以開按摩店。”鄭斯南哈哈大笑。
“不至於不至於。”顧時川不禁失笑。
鄭斯南也笑了。
以他們兩個人的本事,自然不至於淪落到要以替人按摩謀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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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把鄭斯南一身的青淤全部用紅花油按摩一遍,已經去了近一個小時。顧時川的手臂也是酸得快抬不起來。
“辛苦辛苦。”
鄭斯南重新紮好浴巾,起身抓著顧時川的手臂作勢幫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