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會。”小顧說:“牛刀殺雞,不管準頭好不好,一定能殺到。雞刀殺雞對準頭要求就太高了。”
聽到這個比喻,鄭斯南不禁失笑。
鄭斯南並不是真的有顧慮,而是想聽聽小顧這個學院派的看法,果然還是學院派,對標準化管理那一套迷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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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小顧和三喜慌慌張張地跑來辦公室,說是專賣店設計師跑路了。
“他已經付給人家一半的設計定金了,幾萬塊呀。”三喜惱怒地說道。
“圖紙……也帶走了。”小顧低著頭,全沒了平時的優雅從容。
“我就說哪有還沒看到東西,就交一半定金的;我更想不通,整層樓都設計好了,動線入口、色調燈光,都快完工了。你那麼一截櫃台,讓我們的設計師順便做了就行了。你還帶個所謂國際設計師從上海飛過來。”
三喜惱怒地說道:
“我懷疑你和那個設計師夥同起來搞公司的錢。被他卷走的設計款,你和他一人一半?還是你七成他六成?”
小顧的臉色猛變,看著三喜怒聲說道:“你和你媽……”
“三喜,住嘴。”鄭斯南掃過小顧一眼後,嗬止了三喜,這才對小顧說:“她不管財務不管人事,說的話不作數。”
“……對不起。”小顧知道自己剛才被氣昏了,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你說我媽什麼?”三喜被鄭斯南吼過後,便不敢再提設計師卷款跑掉的事,但小顧提到
她媽,這事她才不會忍。
“氣頭上誰說話都不好聽,這事就到這裡,誰都不許再提。”鄭斯南沉聲說道:“三喜去和酒店老板談談,讓他們進些獨立包裝的鴨脖子,食用場景就是顧客排隊等翻台時候的零食,和瓜子話梅放在一起。”
“斯南姐——”三喜心裡還是著急被騙的錢。
“你吵吵鬨鬨就能解決的話,這事交給你?”鄭斯南沉著臉,一臉的不悅。
“……”
“上海顧,這事要真和你有關,我饒不了你。”
顧三喜不敢不逆了鄭斯南,對著小顧扔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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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怎麼回事?”鄭斯南將小顧帶到裡間辦公室,一臉沉靜地問道。
“今天是計劃中他交稿的日子,我們約好在現場看稿,有什麼問題可以現場修改。”小顧沉著臉說道:“結果今天在現場沒看到他、也沒等到他,我就給酒店打電話,酒店說他已經退房了。”
“我繼續打他傳呼,留言不下二十條,一直沒有回話。我擔心他有意外,去派出所報案,結果派出所民警立刻就聯係上他了。”
“回上海了?”鄭斯南問。
“是這樣說的,具體不確定。”小顧說。
“嗯。”鄭斯南點頭,看著小顧問:“你很生氣?”
“錢肯定能要回來,這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彆說50預付款,就算是全款也能要回來。但我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騙……”小顧一臉尷尬地看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