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再說。”張副市笑笑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您忙。”鄭斯南欠身道彆，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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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啊……”門關上後，張副市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也算是比那些小生意人強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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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斯南在車裡給顧時川打了個電話，說了外資稅收政策的事。
他是真正享受著外資稅收優惠的人，而且是需要向總部彙報和分析這些政策的，所以讓他來說哪條哪款能靠上，都不用她想了。
果然，顧時川直接給aura打了個內線，讓她整理出政策、再把適合鄭斯南用的標出來給她發過去。
“感謝感謝，這樣的話，我明天就能把字給簽了。”鄭斯南笑嗬嗬地說道。
“所以民用改商用這一條，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顧時川沉吟著說道。
“是啊，我差點兒就提了，當時那個張副市的臉色都變了。”鄭斯南歎息著說道：“我想著我已經表現出我的個人貪婪逐利了，但也不能太讓人討厭，集體利益我也得放在心上不是，結果不需要我這樣演戲。”
“能做到這位置的人都是人精，你要貪婪，他們就利用你的貪婪達到目的。但若你要大義，他們還真就不好辦了。所以這種時候，他們是希望你單純的貪婪的。”顧時川溫聲說道。
“這些道理到底是你比
我更明白。”鄭斯南點頭：“不過原本順位分房變成了抓鬮，我覺得還有的鬨。”
“是有的鬨，但不影響大局。”顧時川說：“你帶頭簽了，商戶聯盟就失去了主心骨，他們要麼再推個代表出來去和拆遷辦談、要麼就認了。”
“也是。”鄭斯南點頭：“他們是不可能再推代表出來了的，已經失去信任了。加上改抓鬮後，越早抓機會越多，所以原本順位晚的人肯定會搶著去抓的。”
“對，抓到一樓門麵是意外之喜，抓不到也沒有損失，所以他們會搶這個機會。”顧時川點頭。
“這又去了一批人，餘下那些，要麼做真正的丁子戶，要麼就妥協了。一小撮人，拆遷辦是有辦法搞定的。”鄭斯南說：“這辦法我都能想到，先是造勢以製造壓力，等堅持的人數降到10以內後，就再許以利，逐個擊破。”
“那你是決定簽了？”顧時川問。
“我不簽沒有任何好處。”鄭斯南說。
“你簽是要背負罵名的。”顧時川說。
“簽，有利可圖；不簽，死抗無果。我是傻子我才不簽呢。”鄭斯南輕哼著說道：“至於罵名……那是個什麼東西，影響不到我賺錢。”
“你有心裡準備就行。”顧時川輕笑著說道。
“顧時川，如果換了是你呢？你是簽還是不簽？”鄭斯南突然問。
“我沒做過生意，我不知道自己麵對這種情況會是怎麼選擇。”顧時川溫聲
說道：“但我做為企業代表，我肯定全力爭取企業的利益。”
“如果一幫外企聯合，而對方許你一家好處呢？”鄭斯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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