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們的唾沫星子淹死。”莊警歎了口氣,看著鄭斯南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倒也不是怕他們罵,我自己也舍不得。”
“舍不得有什麼用?舍不得的結果就是讓你每年過年都回不了家,每次大事小事你這老胳膊老腿都得親自跑。”鄭斯南拍著桌子說道:“有事沒跑到的話,街坊鄰居們少罵你一聲不?”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街坊鄰居們說好,我的工作就是為人民服務。”莊警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那當然,我一點都不懷疑你的動機。”鄭斯南連連點頭:“但你擱這兒都要退休了,不為自己那點兒退休費想想啊?老這麼和頭兒擰著乾也不行是吧。”
“你想想,擰得過不?”
“擰得過你就擰,也算是為人民服務了。”
“擰不過你還擰,那不是有病嗎?”
“我說呀,要是擰不過,就順著點兒幫著點兒,依你在南國裡的名聲地位,街坊鄰居們多少會聽點兒你的話,彆人可就不好說了。”
“你幫著你們頭兒把這事辦妥了,退休前再漲漲級彆、退休金也高一級不是。”
“再說了,咱南國裡這地兒不好改,從下政策到搬出去的人再搬回來,那不得個三年五載的。”
“就是說呀。”莊警忍不住說道:“這三五年的,大家都住哪兒去呀。”
“你這個人……”鄭斯南忍不住瞪他:“我這是說你呢。”
“你說。”莊警輕哼一聲,語氣有些
鬆動。
“這三五年的事,離了你也辦不好。你們頭兒非得抓著你繼續乾活不可。那你就隻能延遲退休了,那工資要不要漲、級彆要不要漲、退休金怎麼算,是不是都能談的。”
鄭斯南說到高興把腳抬起來踩在椅子上,拍著膝蓋繼續說道: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不是。”莊警瞪了她一眼。
“好吧,算我白說。”鄭斯南嘿嘿兩聲,又湊過去腆著臉說:“主要是吧,你反對不過再支持的態度,能為咱們爭取點好政策是吧。要不我這無利不早起的人,也沒這個功夫為你規劃,你多拿退休金,又不給我紅包。”
“你個財迷——”莊警瞪都不想瞪她。但她這麼一說,反顯出她說的話真心。
“財迷才會幫你算帳嘛。”鄭斯南笑嘻嘻地說道:“我說老莊,彆瞎用力啊,搞到最後非改造不可、你又不在了,南國裡整條街的人就是魚肉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國家還能讓你們吃虧啦?”莊警盯著鄭斯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所以你是同意改造的是吧?”
“我沒說啊,我隻想你頂不住就不要頂,拿頂的力氣來爭取些好的政策比較合算。”鄭斯南立即搖手:“至於我嘛,我又念舊又貪財,你說可怎麼好。”
“你這丫頭……”莊警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雖然不喜歡,卻也感到欣慰。這丫頭現在生意做得大了,成了知名企業家了,但本質
是什麼樣的,在他麵前從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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