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能比?”顧時川惱聲說道。
“不能。”鄭斯南輕笑著說道:“到時候我做個方案。”
“打工掙的是死工資,放在你這裡也升升值。”顧時川輕哼著說道:“不過我不強求分紅,主要是安全。”
“安全?”鄭斯南聲音提高了兩度:“我這麼缺錢又愛錢的人,你不怕我把你的錢吞了。”
“你要是收了,能不能就算是養家費?”顧時川悶笑。
“…….你想得還挺遠的。”鄭斯南愣了一下,緩聲說道:“你往後去了總部,我們要見麵可就不容易了。”
“鄭斯南,有沒有想過做出口?”顧時川問。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又會在總部待幾年?”鄭斯南低聲問:“難道我的生意要隨著你的工作地跑嗎?那我真是沒有信心能做好。”
“應該隻會在總部和國內兩個地方了。”顧時川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後,聲音低低地說道:“不過我也就那麼一說,生意的事自然還是要以發展為主。”
“到時候再說吧,也許你不去總部呢、也許我突然有了出口機會呢,這事兒沒法兒規劃。”鄭斯南輕聲說道。
“是,沒辦法規劃。”顧時川苦笑一聲。
電話兩邊,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聊了聊彆的話題就掛了電話。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就算他們有繼續走下去的想法,但隻要兩個人都不願意放棄事業,往後想要在一起隻會更多困難。
顧時川有
種想把關係確定下來的衝動,或許是想用婚姻鎖定他們的未來,也或許是想借婚姻給自己的事業一個緩衝的時機。
但鄭斯南對兩個人的關係沒有假設,她堅定的往前走,也堅定的看清事實,如果選擇在一起,那麼不管他在天涯海角、而她隻在自己的城市,隻要還是喜歡,她覺得沒關係。
如果更喜歡結婚就在一起的生活,她也會考慮放棄。
再說,她人生中的意外和驚喜都太多了,她其實並不太去想明天以後的事。既然現在還喜歡、而現在雙城往返也還不厭倦,那就在一起好了。
以後,誰知道會怎麼樣。
對這段關係唯一的煩惱,就是要去見他的家人,而她和長輩相處的經驗隻有一種:那就是吵架……
鄭斯南無奈地苦笑一下,翻身將頭埋進枕頭裡,許久後還是睡不著,於是起床去江邊跑步。
她想她是個勞碌命,隻有累到極致的時候才睡得好。
.
“多多?”
“伍多多——”
鄭斯南遠遠地看到伍多多正被兩個人拉著著,當即加快步子跑了過去。
“我說了,我沒有錢、沒有錢、沒有錢。”
“他結婚關我什麼事。”
“我自己都租房子住,我拿什麼給他買房子。”
“我也姓伍、我也是你們生的,南國裡那套房子連我一張床都沒有,憑什麼我要給他買房子——”
伍多多大聲吼叫著,邊喊邊往後退,眼見著腳就要踩進江邊的水裡,而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