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中長大的孩子會回報以愛,這個小顧我看值得信他一信。”
“不過就算心裡不信,表麵也要相信。最好是讓那個叫三喜的小姑娘至少要表麵信。”
鄭斯南便突如醍醐灌頂。
親情不值得期待,但可以利用啊。鄭律沒有明說,想來是怕教壞她。
鄭斯南想起來不禁失笑,她還怕被教壞嗎?現在的她不過是經驗不足、算計不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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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彙報一下。”一回酒店顧時川就拉著她說:“給張鳴的資料已經發給他了,依我對他能力的判斷,他應該有三天時間就夠寫完這份報告了。”
“你當時寫了幾天?”鄭斯南問。
“我當然隻要一天。”顧時川大笑。
“那你會不會小瞧他了?”鄭斯南睜大眼睛看著他:“我希望他能和你一樣能乾。”
“這個希望有些渺茫。”顧時川一臉自信地笑:“你今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去看過鄭律了?”
“依原計劃,很順利。”鄭斯南點頭:“新公司注冊我回去就辦,新公司的法律事務也交給鄭律,他很開心。”
“你一個江城的生
意人,怎麼找到他做你們的法律顧問的?其實業務上還是有許多不便。”顧時川說:“有時候重要簽約,法律顧問最好是能在現場。還有,公司的商業法律培訓也是要做的,他去一次成本就太大了。”
“這個……”鄭斯南歪著頭想了一下後,輕笑著說道:“這裡頭還有彆的故事,所以是非他不可的。”
“是嗎?”顧時川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看來在做波卡之前,你的故事也很精彩,有機會慢慢講給我聽?”
“當然。”鄭斯南微微笑笑,但顯然沒有現在就講的打算。
包括鄭律說的利用小顧親情的事,她也一個字都沒說。
在她心裡,顧時川雖然也算計得失、也會利用規則漏洞,但整體上還是一個有著傳統規則敬畏的人。
她不知道,她這種投機取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會不會讓他害怕。
哪怕她和伍多多說過坦誠相見、不故作姿態,但有些事情……遠不是故作姿態那麼簡單。涉及做人原則的問題,他們可能還是會有分岐的。
顧時川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隻是笑笑,溫聲說道:“慢慢了解,我是個很複雜的人。”
“那你得給機會讓我了解。”顧時川說。
“會有機會的。這才哪兒到哪呀。”鄭斯南輕笑著說道,想了想後又一臉驚恐地看著顧時川:“你不會以為我和鄭律之間……”
“……你想到哪裡去了。”顧時川不禁失
笑。
這家夥,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隻是這回答……也真是劍走偏鋒了。所以……
有些事,她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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