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貨到提貨要十來天,生意機會有時候一等就等沒了。而她又不想因為加急發貨而減少要貨量。
先貨後款呀,能要多少要多少才行。
“好,我去確認訂單,安排好後應該已經很晚了,你不用等我電話。”顧時川說。
“到時候再說,我要去和會計算一下買贈的數字,還要和多多商量一下春天進場的節奏。新世界那邊也要開始著手進場談判了。”鄭斯南一邊講電話,一邊拿起另一部電話往外撥。
“行,那我處理完訂單給你消息。”顧時川輕笑一聲,掛了電話。
鄭斯南確實是個工作狂,但這一次要等他的電話,並不全是為了發貨消息吧。
他知道,她也知
道。
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她們之間的那些默契、隱約的情愫,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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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川安排完訂單後已經到了臨晨2點,他猶豫著要不要給鄭斯南打電話,想了想,便給她辦公室打了過去。
“o。”電話那邊,鄭斯南的聲音一片輕快。
“事情都計劃好了?”顧時川輕笑著問道。
“買三贈一,我做廢品餅乾時候的包裝機還在,我們自己改包。”鄭斯南利落地說道:“春天的進場肯定沒有問題,隻要能拿到雙櫃位,其它條件我都可以不摳著談了,趕在年前進場的話,費用都能賺回來。”
“不錯,那恭喜啦。”顧時川笑說道。
“就是拆單費我還是心疼。”鄭斯南說:“我明天得算一下,得多賣多少包,才能掙回這個拆單費。”
“海苔加大定單量後,先貨後款的收款周轉期利息,足足有餘。”顧時川笑說道。
“那原本是我的利潤。”鄭斯南輕笑一聲,但又覺得自己確實過於計較了,做生意哪兒能處處都是賺的。這個道理她懂,所以她其實……和顧時川計較慣了吧,總覺得在他麵前可以大方的做自己。
哪怕是計較的、算計的、扣扣搜搜的。
“哈哈哈,你怎麼還在辦公室,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準備回酒店了。”顧時川哈哈一笑,然後電話裡傳來叮叮咚咚的收拾東西的聲音。
“是準備走了,再見。”鄭斯南咧著的嘴角一直沒
有收攏。
兩人掛了電話後各自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上海的夜景和江城的夜景當然不一樣,但又好像有些相似。
鄭斯南剛到家就收到顧時川的信息,他剛才跑了一趟火車站,把到江城的票改成了明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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