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斯南,你彆這樣說我媽。”剛才躲在一邊哽咽的三喜見媽媽被罵得瑟縮在一邊,又心疼著站出來維護她。
“她先說我的。”鄭斯南衝著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彎下腰對著三喜媽說:“改天我請小顧媽媽過來做客,你們見麵聊聊。”
“我不要。”三喜媽立刻拒絕。
“哦。”鄭斯南聳了聳肩,直起身體不再說話。
“鄭斯南,走吧。”顧時川不忍看三喜媽看似強悍實則軟弱的無助樣子,拉著鄭斯南就走了。
“我家裡的事不要你管,你不要自作主張。”三喜衝著鄭斯南的背影大喊。
“我不見她、我不見她。”三喜媽用力抓住三喜的胳膊,一臉的抗拒。
“不見,不見,咱們不見。”三喜回身抱住媽媽,輕輕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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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斯南。”拉著鄭斯南走到街上後,顧時川鬆開她的手,轉身一臉無奈、又一臉佩服地看著她。
“怪天怪地就是不怪自己,誰都知道、誰都不說。不敢說、不忍說,慣得她。”鄭斯南翻了個白眼。
“對。”顧時川點頭:“膿包是得捅破上藥,否則會爛進骨頭。”
“不過呢,是彆人家的事,我也沒有多想管。她要是不提我,最多翻個白眼就走了。”鄭斯南笑說道。
“母女兩個,一個怨天、一個由人,還真得有你這樣一個旁人去罵醒才是。”顧時川笑說道:“還得是你,彆人不敢、他們也不聽。”
“不好意思啊,讓
你看笑話了。”鄭斯南低頭慢慢地往前走。
“我決定罵醒我自己。”顧時川突然說道。
“嗯?”鄭斯南一時間沒明白。
“錢給夠、人離遠。”顧時川慢慢走在鄭斯南身邊,聲音輕輕地說道:“她們因此的傷心我當然會難過,但在難過和難受之間,我選擇難過。”
“我想……罵我就罵我吧,自私就自私吧,我不想一邊做他們驕傲的顧時川、一邊做他們不肯放下的二柱子……”
顧時川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天。半晌後大步往前走去,也不理會鄭斯南跟不跟得上。
當然鄭斯南沒有跟他。
她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突然對他有那麼點親近的感覺。
原來每個人都不容易,如顧時川這種坐在中國最好城市的最好寫字樓裡,賺著大多數人賺不到的錢,手握著許多人爭相競搶的資源的人,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看來錢也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鄭斯南低頭想了一會兒。
“但錢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鄭斯南又抬頭自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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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川第二天離開江城是杜小四去送的。他說顧總請他吃小籠包,他搶著買單沒搶到。
“我又不能像我爸那樣,搶個單像打架的,太沒風度了。”杜小四看著鄭斯南,有些怕。
那可是她的財神爺,她自己都是好吃好喝的捧著的,他是怎麼敢讓人家花錢的。
“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你了,你拿油票去財務那裡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