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再見。”莫小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老板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後天是走還是不走,也隻能簡單和鄭斯南說一聲再見。
“再見。”鄭斯南揮了揮,彎腰與司機說了地址後,後退兩步,目送著出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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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還不走。”回到與伍多多共租的房間後,鄭斯南仰麵倒在床上,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不是說這幾天談下了好幾個商場嗎?”伍多多問。
“8個,不能再多了,所以顧時川繼續呆在江城也沒啥用了。”鄭斯南閉著眼睛說:“我一邊要和他配合著在那些經理麵前演戲,一邊又提心吊膽的怕他知道倉庫失火的事,我每天神經緊繃,都要累死了。”
“除了我們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伍多多低聲說:“所以你不用擔心顧總知道。”
“你知道嗎。”聽了伍多多的話,鄭斯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伍多多說道:“失火後,我媽見我的第一句話就問我是不是故意的……”
“你媽……這麼神啊……”伍多多倒吸一口涼氣。
“她那張嘴巴你是知道的,我很怕她會在外麵亂說話。”鄭斯南又繼續躺下:“這邊隻要保險公司的錢賠到位了,彆人知道什麼我也不怕。但顧時川那邊,我是擔心會影響繼續合作。”
“……斯南。”伍多多輕喊一聲。
“他和我們的生意路子不一樣,但現在又是我們求著他做事,所以我每天還要在他麵前裝斯文、演規矩,我也是累得很。”鄭斯南疲憊地說道:“他在我們需要的時候過來露露臉,當個吉祥物用一下就行。不需要的時候最好就彆來,我們按自己的節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不止是這
個吧?”伍多多說:“斯南,其實我覺得你和顧時川打配合的樣子特彆好。”
“你是說我裝斯文的樣子吧。”鄭斯南邊說邊搖頭:“那是為了配合他,我自己演得累得很。”
“你是大學生呢,你做生意也是儒商呢,你又不比人家差。現在和商場打交道,都是讀過書做管理的商業人,不是來南國裡打貨的小生意人,我們原來那套方法、就算是唐老板的那套方法都不一定管用了。”
伍多多盤膝坐在床上,看鄭斯南躺著一動不動,便伸腳踢了她一下:
“我倒覺得顧時川是個機會,一個讓我們轉軌、擺脫南國裡的機會。”
“你不喜歡南國裡呀。”鄭斯南幽幽地問。
“不喜歡。”伍多多毫不掩飾:“我一回南國裡,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你在擔心顧時川知道了倉庫失火的事,我卻擔心他看到你被你媽用那麼臟、那麼醜的話罵的樣子。”
“事業我們可以一次一次的去拚,但做人的底氣呢……”伍多多的聲音帶著點哽咽:“南國裡有我們最狼狽、最下作的記憶。而且,隻要他們出現,我們就會隨時被打回到那個狼狽、下作的、被嫌棄的女兒身份裡。”
“多多……”鄭斯南坐起來看著伍多多,半晌後,緩聲說道:“其實我不怕彆人知道我原本是什麼樣子。那些被罵、被羞辱的過去,讓我長成現在這樣。”
“你不在乎,但彆人在乎。我們沒
必要把自己的過去露出來讓彆人惡心。”伍多多惱聲說道。
“你是覺得……我應該在乎顧時川的目光,是吧。”鄭斯南幽幽地看著伍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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