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喜聽完後又看向伍多多。
“就找莊警,他都知道。”伍多多利落地說道。
“謝謝多姐。”顧三喜連聲道謝,喜笑顏開的樣子,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我們開業那天要過來捧個場、湊個熱鬨啊。”伍多多笑著說道。
“當然要的。”顧三喜用力點頭,指著拖板車說道:“我和租板車的人吵了一架,他不租了,就先放在這裡啦。”
“怎麼吵架了?”伍多多不禁好奇。
“他說生意好,不肯還給我一天。我就說不租了,他就罵我。”伍多多撇著嘴說道:“反正我從小被我媽罵到大,聽慣了,又掉了不了一塊肉,隨他去,我就強行把車子拖回來了,這個月的租金退給他了。”
“……原來從小挨罵還有這好處。”鄭斯南的嘴角輕扯了一下,笑笑說道:“那就先放在這裡,你的租客要續租的話,讓他來找我。”
“哦,好。”顧三喜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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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你說三喜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有點兒問題呀?”伍多多和鄭斯南在倉庫的後麵清理餅乾。
“一根筋,但還是會想些事,不好說是好是壞,不過她手上有鹵鴨脖子這手藝,就一根筋做下去,不見得會差。”鄭斯南說道。
“嗯,要是注冊了商標的話,就得有包裝、不能零散著賣了吧?”伍多多問。
“鴨脖子這種熟食,其實沒辦法大規模的往外賣。我讓她去注冊商標,主要是讓她的配方多個商標保護,要不然,以後她那個不清白的爹、和不知道什麼品性的哥,拿祖傳配方傳男不傳女說事,不許她做,她和她媽就虧了。”鄭斯南沉著說道:“至於生意做大、做品牌,現在還不行。”
“但我覺得你說的做到外地、讓彆人知道顧家鴨脖的味道就代表江城,這個很有搞頭。”伍多多還是覺得得做出去。
“她一個人肯定不行。”鄭斯南搖頭:“要做出去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在外地開店,配方得給出去;一個是有一種方式延長熟食的保質期,外地人買了回去不影響再銷售。”
“那可以賣配方。”伍多多立刻說道。
“你是會做生意的。”鄭斯南輕笑著說道:“確實可以,那也要這個牌子做響了,人家才會來買。賣的時候也分幾種,一種是授權給人家用,在人家的營業額裡抽成;一種就是一次性買賣,配方賣了生意就完了。”
“有些複雜,我看她是搞不清楚的。”伍多多搖頭。
“不一定。”鄭斯南想了想說道:“她心裡有數的,就是行動力差一點,現在她媽那個情況,她也沒太多精力;我們這邊也才開始,以後怎麼樣也不好說。就先把配方護在手裡,且看且說,後麵也許有更好的辦法呢。”
“嗯,行動力差也有行動力差的好處,她不敢做的事總要來問問我們、或者問問莊警官,總不會被人騙了配方去就是。”伍多多點頭。
“現在想想,也不好說顧姨這情況是好事還是壞事,要是顧姨沒出問題,想想應該是不會同意她去注冊商標、鎖定配方的。”鄭斯南撇嘴說道:“之前我以為那男人消失她會開心,沒想到她先瘋了。看來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這話我信,所以我覺得三喜以後能成事。”伍多多說道。
“我覺得也是。”鄭斯南想到顧三喜表麵懦弱、實則強悍,表麵處處有求於人、實則時時記掛著朋友。是個有勇氣有仁心的人。
“我們幫幫她。”伍多多輕聲說。
“那當然。”鄭斯南微微一笑,溫聲說道:“我們先顧好自己,否則幫她就會自取其辱。就像上次我在律所的遭遇一樣。沒有資本,誰幫都不行,有了底氣,幫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