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上回從那個星級酒店買回來的一樣？”伍多多拿了一塊，正反都看了一遍。
“對。”鄭斯南點頭：“是一家工廠生產的。”
“啊……”伍多多的嘴張成了o字型。
“但這些是次品。”鄭斯南說：“你看，有的烤糊了、有的變形了、有的因為沒有及時包裝已經不鬆脆了、有的在沒有包裝的轉運過程中被打碎了。”
“這些都是不能在市場上正常售賣的。”鄭斯南最後說道。
“那我們買回來……”伍多多一臉疑惑。
“除了沒有及時包裝的有些變味之外，其它的味道和正品包裝的沒有區彆。”鄭斯南拿了兩塊遞給伍多多。
“是。”伍多多嘗了兩口後點頭：“所以我們以買廢品的價格買回來，把這些味道不好的挑出來，其它的就正常售賣？”
“也不算是正常售賣，我們沒有包裝、也不能說品牌名稱。”鄭斯南說道：“所以也不能賣多好的價錢。但好味道總歸還是能吸引一些人的。”
“或者……”伍多多想了想說道：“我們把沒碎的、沒變味的挑出來，自己找工廠做一些包裝，按普通餅乾的常規價來賣。碎的沒變味的就論斤稱了賣，變味的就打包賣給飼料廠，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行。”鄭斯南點頭：“這兩天我就去找可以做外包裝的廠子，就做最簡單的透明裝，讓顧客能看到餅乾上的印字，市場監督的又弄不清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進口，如果要非要查來處，也有工廠地址給他們的。我就不信他們會跨省去找這家廠問詢有沒有我這個客戶。”
“如果他們要看合同呢？”伍多多問。
“南國裡買貨、賣貨，有幾家有合同了？”鄭斯南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就是在南國裡做門麵的好處。”
“也是，都是口頭生意。”伍多多點頭。
“那我們的售賣區就這樣劃分。”鄭斯南說著從高低床上爬下來，然後伸手把伍多多也接下來後，兩個人來到外麵的空地上。
“新客大多從這邊過來，我們在這裡做一個試吃區。一個漂亮的小櫃台就可以了。”
鄭斯南邊走邊比劃：
“試吃區到正門這裡留一條兩人寬的通道，從這裡開始一直到右邊的牆體這邊，全部做正品售賣區。正品售賣區做成金字塔形的樓梯狀，餅乾分放在藤編小簍子裡，再分彆放在樓梯踏步上，那麼買的人至少會買一簍。”
“試吃區背後再多一個半人的寬度，後麵全部和右邊兩人寬的通道加起來，做散裝售賣區，這裡可以把我們的板車改裝拚在一起，做成一個活動的售賣台。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要把這一車貨都推出去送給他一樣，會不會感覺很便宜？”
“嗯……好像會。”伍多多閉著眼睛想了想，勉強點頭：“兩個板車太大了，這裡放不下。”
“不是說要改裝嗎，把車尾鋸掉，隻留車頭和車輪子的部分。”鄭斯南笑著說道：“能省一個貨架的錢，還有趣。”
“改裝的錢不一定比貨架的錢便宜。不過有趣是真的，依你。”伍多多點頭，又問：“那我們兩個不是成天得守在這裡了？試吃區不用人看著的話，會不會開門就被吃光了？”
“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鄭斯南點頭：“但是你想啊，餅乾是什麼，是澱粉呀，最多吃個一二十塊就吃飽了。有人要占這個便宜就讓他們占去，有人真是沒吃的得靠咱們這個免費餅乾才能飽肚子，那咱們也算是做了好事。”
“再說，那些真收廢品的人收回去還喂豬或者做肥了呢，咱們喂人不比他們強。”鄭斯南擺了擺手，表示試吃超量不叫個事兒。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南國裡愛占便宜的人可多了去了。”伍多多覺得不合算，她們開店是要來賺錢的，又不是來做慈善的。
“那我們就限量吧，每天免費試吃的量限定，吃完了就沒有了。如果是外來新客，有購買意向的，咱們再給；如果是街上的熟人，讓他們自己相互擠兌去。”鄭斯南想了想說道。
“我看行，每天在咱門口吵一吵，也聚聚人氣。”伍多多想了想，覺得可以。
兩個人就這樣愉快地達成了共識。因為想到像他們這樣又賣零售又賣批發，一個人看店肯定不行、兩個人看店又多了，於是決定把成品售賣區往前縮一點，在貨櫃背後放一套桌椅，再買個傳真機回來。白天鄭斯南可以在這裡繼續談未來的外貿生意、晚上伍多多可以在這裡算帳。
可算是把這裡的空間利用到極致了。
“還有個問題。”伍多多撓著頭說道。
“什麼？”鄭斯南問。
“我們的庫存放哪裡？”伍多多問。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鄭斯南也傻眼了，她隻管去爭取有貨賣、貨能賣，忘了貨在賣出去之前還要地方放。
“要不……”伍多多小聲說：“和唐老板借一點地方？”
“租吧。”鄭斯南想了想說道：“都開始做生意了，就不能這裡蹭那裡蹭了。反正花的錢裡麵也有唐老板的一部分、賺的錢裡也有他的一部分。都算清楚。”
“好吧。”伍多多吐了吐舌頭，笑笑說道：“我想著我們這才開始，本錢又不多，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呢。”
“大頭都花了，不在乎這一點兒兩點兒了。”鄭斯南笑笑說道：“我算個數給唐老板，反正租用價格我是知道的，他也不能要高了去。”
“倒也是。”伍多多點頭。
兩個人從頭到尾又梳理了一遍，覺得再沒什麼遺漏後，就分頭開始行動了。伍多多去聯係門麵裝修、櫃台出圖製作，鄭斯南去找餅乾外包裝的廠家，還要算庫位、租倉庫，再算一遍一車貨裡要贏利多少才能平掉支出，用這個贏利數定出來的售賣價適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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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鄭斯南和伍多多將注冊下來的營業執照掛在店內最顯眼的地方，門頭上‘多多商行’四個字用金屬板做成銀底藍字，飽滿的四個大字占滿了整個門頭，顯眼又特彆，從碼頭走過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店和彆的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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