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對她媽怎麼樣,但對這麼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她絕不會忍。
“你為了那點兒學費和年紀一大把的老板s,你不要臉的事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呀。”那嫂子邊喊疼、邊繼續罵,完全沒有停嘴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
“誰和你說的?”
鄭斯南微微愣了一下,也沒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心頭火起,彎腰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邊往地上撞邊怒聲斥罵:“你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縫起來。”
“救命啊——”
“你彆打了、彆打了呀……”
“我要死了,救命啊......”
女人終於被打得沒力氣再罵了,雙手捧著頭喊救命。
鄭斯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旁邊跟著一起罵的幾個嫂子這時候跑過來拉她,當然、隻拉她,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被她們扯著甩到了旁邊的地上。
“姐姐、姐姐、姐姐被他們打死了——”鄭赫赫衝過來一把抱住披頭散發半趴在地上的鄭斯南,哭得撕心裂肺的,嚇得整條街的人都跑過來,當然也包括在巡街的民警。
全場隻聽到鄭赫赫像哭死人一樣的哭聲和對那幾個氣勢洶洶女人的指控,民警根本問不出個一二三來。
最後是安排了巡警車把一行人先拖到醫院、等他們檢查完拿完藥後再又拖到派出所,這時候鄭赫赫哭得累了、加上伍多多也趕了過來,民警才算是不用當奶爸去哄這個大奶娃,得以好好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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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最後被定性為打架鬥毆、違返治安管理條例,罰以1個月的管製,每天早上到派出所報到、晚上到派出所彙報,平時要隨叫隨到。
一聽這結果,幾個嫂子在派出所又吵開了,拉偏架的幾個急著瞥清關係、罵人最狠的那個哭訴自己是被打方,反正是誰也不願意因為八卦嘴賤的事留下案底。更擔心這案底會影響孩子讀書。
鄭斯南不懂案底不案底,也不怎麼將這處罰放在心上。隻是她要上學,不可能每天過來報到,於是現場提出申請,將每天換成每周兩次,周三和周六。
“大學生……”民警瞪了她一眼,還算寬容:“還是祖國的花骨朵,也不能讓你就折了。這樣,你找個人做擔保,這一個月管製期就一周來報道一次就好。”
“找個人……”鄭斯南扭頭看向伍多多。
“我、我、我,我可以嗎?”伍多多連忙舉手上前。
“你不行。”民警擺了擺手:“這裡有電話,讓家裡大人來吧。”
“不能打電話。”
“我爸爸會打死人的。”
沒等鄭斯南說話,已經睡了半場的鄭赫赫連聲反對。
“要不……讓唐老板給你擔保?”南國裡派出所的民警當然知道鄭斯南家裡的情況,想著這個小姑娘著實不容易。
“我老板現在……”
“小鄭,怎麼把自己弄到這裡來了。”
鄭斯南的話還沒說完,身高一米八三、體形魁梧、頭發花白的唐麻子夾著個公文包大步走了進來。
“老板。”鄭斯南低聲打招呼。
“老方,這丫頭在我那裡做了五六年了,沒出過這種事。”唐麻子從包裡拿出香煙遞給民警,在被推回拒絕後,他直接將整包煙放在民警的辦公桌上,然後接著說道:“今天這幾個婆娘造小姑娘的黃謠,你說這讀過書的小姑娘還能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