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打我。”小朋友看著媽媽，縮了縮脖子。”
“小兔崽子……”
“你跑的時候是不是還在看你媽追上來沒有？”不等那媽媽罵完，鄭斯南揪著小男孩再問。
“追上來了，我快要被抓住了，一嚇就摔倒了。”小男孩嘴巴一癟，眼見著就要哭。
“不許哭！”鄭斯南眼睛一瞪，那小孩子的眼淚一下子就被嚇了回去。
“你憑什麼吼他？”孩子媽一把將孩子拉了過去，在繼續炮轟鄭斯南之前先去罵了自己兒子：“你個沒用的東西……”
鄭斯南翻個白眼，餘光看見製服男正低頭檢查他的自行車，便悄悄伸手去拉推車。
“乾什麼！還想跑？”製服男抬頭用力瞪著她。
就像她剛才瞪著小男孩一樣。
鄭斯南悻悻地收回手，略顯尷尬地從製服男手裡接過自行車，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他推著自己那輛耷拉著紅紙條的貨車走在前麵。
小男孩的媽媽抬頭衝著鄭斯南又罵了兩句，但到底沒好意思追著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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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斯南跟著那製服男找到拿貨的幾個商鋪，說明了是有償進貨後，製服男這才將小推車還給她：“沒偷東西跑什麼跑。”
“是，我腦子不好。”此時此地，鄭斯南的這句話是認真的。
“噗嗤——”製服男嗤笑出聲，衝著她擺了擺手後，騎著自行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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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偷東西為什麼跑？”鄭斯南向伍多多發出靈魂拷問。
“這兩個是新來的。”從另一條小巷子跑過來的伍多多還喘著氣。
“怎麼說？”鄭斯南撕了推車外麵的紅紙，仔細檢查箱體有沒有摔壞。
“派出所新成立了一個市容監察小組，專製咱們南國裡的占道攤位和流動攤位。”伍多多伸手接了鄭斯南撕下來的紅紙揉成一團捏在手心，長長地吐了口氣，穩了穩呼吸後繼續說道：“我都被追過兩回了。”
“除了我們，還有哪個流動攤位？”鄭斯南看見箱子的一邊被砸出一個小窩窩，心疼得用拇指摩梭了許久。
“吳嬸和老張家，他們倒是沒有移動買賣，但他們舉著橫幅沿街走著招攬生意。聽說每天的營業額比以前增加了30都不止。”伍多多解釋說道：“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被人舉報了，我們這是無妄之災。”
“發文件了嗎？”鄭斯南問。
“……什麼文件？”伍多多被問住了。
“流動商販算是違規還是違章、追到了是罰還是關的文件？”鄭斯南這時候才有時間看自己紮了細碎石頭的手掌心。
“唉呀，石頭都嵌進去了。”伍多多大驚，連忙將她的手拉到自己麵前，小心地用小指甲幫她挑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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