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她不認識。
“我不認識這個人。”鄭斯南扭頭看向問她話的那個人,皺著眉頭的樣子看起來凶巴巴的。
“還大學生呢,說謊和吃飯一樣自然。”另一個人撇著嘴搖了搖頭,一臉鄙夷地看著鄭斯南說道:“雖說掙那昧良心的錢不對,但人家不過是卡了幾次訂單,後麵又補上了。這中間是掙了點兒錢,可也沒耽誤他唐麻子掙錢、企業也沒損失,隻有老吳那邊拿了高價貨。吃虧的是老吳和買老吳貨的人。好好兒一個鐵飯碗就這麼砸了還被關進去,唐麻子這事辦得不地道。”
“小鄭呀,你彆傻不拉嘰的做你老板的打手,年紀輕輕的把名聲弄壞了。”旁邊的人提醒她說道。
“什麼打手?什麼名聲弄壞了?倒底什麼事呀?”鄭斯南湊近一些,將公告內容看全了後,加上已經離開那人說的話,立刻就知道這人是誰、為什麼會被弄進去了。
“沒寫判了幾年,判了幾年呀?”鄭斯南心頭一震,有種又慌又怕的感覺,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虛軟了。
“總歸得有個三五年吧。”有人接話,又看了她一眼:“這事兒老唐做得不地道,我們南國裡家家戶戶做生意,賣什麼、賣什麼價,哪家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他自己不也一樣的貨色買給不同的人給不同的價?人家又沒漲他的價、又沒少給他貨,他下狠手把人家的前途都毀了。”
鄭斯南的大腦有片刻的停頓,眼睛又飛快的將那公示看過一遍後,心裡慢慢定下來。她後退一步扭頭對那接話的人說:“唐老板隻是反應客觀事實,最後查實和定罪的是公安,依您這意思,公安更不地道了,居然就給定罪判刑了。”
“你個死丫頭彆胡說八道,行有行規、國有國法,我說的是行規、不是國法。”那人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左右後,急急地辯解。
“那行規也不能大於國法。能判他就是犯了罪,我們每個人都有和違法犯罪分子做鬥爭的責任。”伍多多見那人開口就罵人,氣得大聲懟了回去。
“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就等著吃虧吧。”那人氣急敗壞,慌張地看了下周圍後,伸手撥開人群急急地離開。
其它人見狀也都作鳥獸散。不知道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至少是不敢再大聲說鄭斯南媚上下作、唐麻子心狠手辣了。
至於私下裡怎麼傳,那誰也管不了。
.
“那人是沒讓他們遇上,他們遇上了指不定比唐老板做得更狠。”伍多多恨恨地說道。
“其實他得感謝唐老板。”鄭斯南腦子清楚後,想事情也清晰了許多:“這事兒到現在還沒做幾單,到手的錢應該不會太多。否則他這都算得上利用職權讓國家資產流失罪了。錢那麼好賺的嗎?做什麼不好去動廠子裡的貨,自找的。”
“就是。”伍多多點頭。
兩個人雖然生於斯長於斯,天天接觸到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生意人,但十二年教育教會的規則意識差不多要長進骨頭裡了,所以她們就算會佩服利用規則、會鑽政策空子的靈活生意人,也決不會站在為了私利違法違規的那類人。
用她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是有正義感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