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6樓後,任文斯看見薑珂蹲在601門口,手上是剛被他扯下的封條。
他眼睫毛直直耷拉在眼皮上,狗狗眼認真地看著老式的鎖頭,似乎在思考怎麼破門而入。
聽見任文斯的腳步聲,薑珂抬起頭,眼睛又圓又亮,雙眼皮是深深的兩道弧度。
任文斯心想真是可愛。
緊接著又補充道我的。
薑珂看見任文斯上來了,開口道“門鎖著。”
任文斯語氣沒什麼波動“看見了。”
薑珂問“砸開?”
任文斯拍了拍他的肩“我來吧。”
薑珂也不拖泥帶水,讓了位置給他“成。”
開鎖工任師傅上線,用暴力砸開了那把鎖。
房間應該是許久沒有人打掃過,家具也沒有搬走,款式是90年代流行的那種,直對著門口的桌麵上就擺了一瓶塑料假花。
整個大廳一目了然,地板上有幾個雜亂的腳印,通向房間,房間門半掩著,黑洞洞的。
對門的窗戶上掛著藍色碎花蕾絲的窗簾,已經褪色了,顯得屋內光線昏暗,像底片發黃的老照片。
薑珂看了一眼,嘀咕道“怎麼好像沒什麼特彆的。”
任文斯走了進去,指著半掩的房門“東西在房間裡。”
薑珂也不托大,示意任文斯先請。
任文斯推開半掩著的房門,房間裡也是空蕩蕩的,被子有被翻動的痕跡,衣櫥也是,看樣子像是被搜索過一遍。
薑珂從房間門口探出一個頭,問“警察進來過嗎?”
任文斯“應該是。”
薑珂猜測“那這應該是出了什麼事讓你過來收個尾的吧。”
任文斯“薑凱沒說。”
薑珂心裡默默為哥哥狡辯你也沒問啊。
沒感覺到什麼危險,薑珂繞著床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東西“該不會在床底吧?”
薑珂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探頭往床底看的時候,被揚起的灰塵嗆了一下,而床底下除了厚厚一層灰,什麼都沒有。
薑珂放下床單,說“不在床底。”
任文斯“躲起來了。”
薑珂“躲哪去了?”
任文斯用腳點了點地麵,開口“樓下。”
於是兩個人下了樓,重複暴力開門的流程。
這間房子明顯是不久前有人住的,生活痕跡還很明顯,但奇怪的是房間主人似乎搬走得比較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
薑珂“好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任文斯沒有搭話,進了房間,然後蹲下,從床底下扯出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這場戰鬥快得薑珂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任文斯將背後的薑珂堵了個嚴實,薑珂踮腳探頭,從任文斯肩膀處看過去。
任文斯提醒“彆靠太近,它手裡有人命。”
薑珂被嚇了一下,把頭縮了回去。
主打一個怕死。
任文斯站起來挪了個位置,薑珂才看見被任文斯捆起來的“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