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斯沒回答他,隻是在笑,眼睛垂著,聲音壓得低低的。
薑珂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薑珂“你乾嘛笑。”
任文斯笑夠了,才抬眼回答他的問題“你看不出來嗎?”
薑珂“看出來什麼?”
任文斯聲音還帶著點笑意“吳明翰是毛毛的狗呀。”
薑珂感覺自己被耍了,氣呼呼說“那在酒吧的時候,毛毛為什麼要吻吳明翰,而且吳明翰對毛毛這麼好,也不是喜歡嗎?”
任文斯把劇情給他揉開解釋“以毛毛的取向來說,被一個長得好看的同性‘勾引’,也很難做到坐懷不亂。而且對一個人好,除了喜歡,還有很多其他的情感。”
薑珂有些迷惑,這都不是喜歡,那什麼是喜歡呢?
其實薑珂真正想問任文斯的問題,是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喜歡嗎?
但是任文斯說這不是喜歡,這是其他的情感,說到底,其實還是薑珂在自作多情。
薑珂早上才開始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意,結果晚上就被現實狠狠打落穀底。
薑珂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抽的痛。
既然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任文斯,你就是個渣男!
薑珂現在滿腦子就想創死任文斯,他賭氣一樣說出自己的打算“主任,我想考研。”
任文斯聞言有些愣住“考研嗎,考研挺好的,準備考哪個學校?”
薑珂“去京醫大。”
任文斯沉默,問他“全職備考嗎?”
薑珂“是,時間不是很多了。”
任文斯摸著狗頭的手停了下來“想好了就去做吧。”
薑珂有些客氣地說“這一年的時間,謝謝主任的栽培。”
任文斯腦子轉了好幾圈,在瘋狂計算著什麼,表麵卻沒表現出喜惡。
任文斯“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好複習資料了嗎?”
薑珂胡說八道“書都買了,資料去網上找了一些資源,準備去問問我大學舍友。”
任文斯不再開口,薑珂下去睡覺,一夜轉輾反側,早上的時候怒氣衝衝坐上任文斯的車。
上班的時候,任文斯給他發了一個壓縮包。
薑珂收到壓縮包的時候都懵住了,解壓後,裡麵是滿滿的資料,分門彆類一個個做好了標記。
薑珂不知道這些資料任文斯找了有多久,就像他不知道任文斯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薑珂握住鼠標的手停頓了好久好久,最後把頭靠在辦公椅上,發呆一樣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薑珂告訴自己,既然做好了選擇,就不要去後悔。
雖有不舍,薑珂還是寫了辭職信,遞給了任文斯。
任文斯還在忙,他出去培訓多日,回來以後一堆的事情。
任文斯讓薑珂把信放在桌上,一時之間顧不上他。
薑珂理解他,但是被忽視的感覺還是有些許難過。
薑珂繼續坐會回辦公椅上發呆。
隨後薑珂去日常查房,有個九十多的老太太,薑珂對她印象很深,因為她四代同堂。
薑珂剛推開病房的門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下抱住了薑珂的大腿。
薑珂被驚了一下,下意識雙手舉起,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隻聽見那個小女孩哭著喊“哥哥,你娶了我吧!”
薑珂腦子這一下還呆呆的,他放下舉起的雙手,假裝這個很蠢的動作不是自己做出來的。
事情太突然了,薑珂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