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這種高技術含量的工作,自然不能腦子一熱抄起麻袋就上。
行動要有計劃才叫行動,所以他們先去踩點。
三張和孟二需要在保證自己是安全的情況下摸清黃領僧人的位置,以方便他們後續行動。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他們兩人很快就找到了準確的位置,因為那黃領僧人壓根沒有動彈,仍待在原地。
隻見他低垂著頭,隨後從腰間取出一把尖銳的匕首。
三張還以為是被發現了,拿刀要追著他們砍,嚇得他拉著孟二就想逃。
卻被孟二拉住了,讓他看清楚點。
三張壯著膽子去看,隻見黃領僧人一手拿刀,一手扯開自己的僧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下一秒,那黃領僧人居然將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剃了下來。
場麵詭異又平靜,黃領僧人臉上絲毫看不見痛苦的神情,甚至還有些滿足。
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那黃袍僧人將剃下的肉放在麵前的嘎巴拉(頭蓋gu製成,密宗法器,用於盛放貢品)碗中。
孟二記得早上的時候,這個碗裡麵還裝著酒。
早上兩個僧人跳完那奇怪的舞後,就取來了一個瓶子還有一碗酒。
瓶子裡麵的水是用來澆在他們身上的,澆完水後又遞了一碗酒。
三張當時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蘑菇,彆人澆澆水他就能開傘。
但此時那個碗被用來裝人肉。
三張反胃,被孟二托住下巴。
三張“我能忍一下。”
孟二看他可憐,鬆了手。
緊接著,那碗中的血肉上憑空出現幾個缺口,似乎有看不見的東西將那鮮活的血肉一口口啃食殆儘。
三張嚇得聲音都抖了,往孟二身上擠“臥槽,孟孟孟,有鬼!”
孟二抓住孟二掐著他肉的手腕,將他推遠點,頗為無語“你第一天知道有鬼啊!”
三張思路被他帶偏,回道“這不是第一次看見嘛,你總得讓我適應適應吧。”
孟二一點不慣他“適應以後就不怕了嗎?”
三張秒慫,聲音有些委屈“怕啊……”
孟二“怕你還出來?”
三張“那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出來吧,多危險。”
孟二再次拍掉三張掐著他肉的手“沒有危險的時候,你就是最大的危險,有危險的時候,你就是最大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