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心底是有失落的。
他知道這一切錯不在曲意綿。
而在他。
是他成長的起點太低、也太晚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房車外接的燃氣灶正在炒菜，房車內的電磁爐也在認真工作著。
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裡，惹得乾活的人紛紛都餓了。
陳力給高燃夫婦單獨盛了一份出來，三菜一湯，擺在小桌上給他倆吃。
餘下的人就圍著幾個鍋，吃大鍋菜、大鍋飯。
這才是陳斌帶著人做的，就是家常菜：紅燒雞塊、茄子燜豆角、油燜大蝦，還有青菜豆腐湯，主食有米飯跟饅頭自選。
高燃夫婦嘗了，覺得味道還不錯，出門在外能吃飽肚子不容易，他們也不挑。
一群人吃飽喝足。
樹林裡還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最後是求饒，再最後是招供。
徐巍拿著文瓊音已經解鎖的手機走過來，遞給曲意綿：“曲總，手機裡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手機密碼我已經解除了，可以隨時用。”
曲意綿接過來，仔細查看通訊錄、短信、微信以及通話錄音、照片、視頻。
她知道徐巍辦事一直很穩妥。
但是事關重大，她自己過的這一遍也非常仔細。
徐巍在邊上道：“文瓊音說，她其實也不知道這墓底下有什麼秘密，她就是瞎說的。
我們把她都埋了，然後又把她挖出來，她暈過去，又醒過來，整個人的意識都崩潰了，最後又說跟墓道口石壁的畫有關係。
我又讓人假裝要把她重新扔回坑裡，她嚇得又改口說，跟那條龍有關係。
最後再問，就問不出來了。”
高燃從旁問：“她沒留後手嗎？”
徐巍：“應該沒有了，她都被我們折磨成這樣了，意識肯定已經崩潰了。”
曲意綿一邊查文瓊音的手機，一邊道：“每個人的逆鱗不一樣，有人更在乎生命，有人覺得麵子、名利這些比生命還要重要，有人覺得自己的父母、子女比一切都重要。”
說到這裡，曲意綿抬頭，眼神冰冷：“我再去會會她！”
徐巍還是不錯的。
看著文瓊音被折磨的快瘋的樣子，他給對方拿了一個饅頭，丟了一瓶礦泉水。
曲意綿過來的時候，把手機扔在她麵前：“太乾淨了，明顯就是你有意識地清理過的。”
此言一出，文瓊音驚恐地回頭，看見曲意綿的那一瞬間，她嚇得連連後退：“你、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想怎樣？”
曲意綿麵無表情：“可我還是不信呢。萬一你抱著寧死不屈的心，欺騙我，怎麼辦？”
文瓊音緊抿著唇，滿是戒備地看向曲意綿。
曲意綿一揚手：“把她扒光了拍照！順便把她給彆人做小三，還打了好幾胎的證據，連同這些照片一起放到網上去！”
“不要！不行！不可以！”
文瓊音嚇得丟掉手裡的饅頭，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抱住曲意綿的腿就跪著哭求起來：“綿綿！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讓葉博文當備胎！我錯了！但是我知道的真的已經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就算這樣做了，也不可能再得到任何消息，我真的已經沒有能告訴你們的了！”
曲意綿低頭看她：“那就先這樣試試，如果真的沒有彆的線索，對我們來說也不虧。”
文瓊音：“綿綿你信我！你信我！嗚嗚~綿綿你也是女人，我、我肚子裡還有個孩子，醫生說如果我打胎的話，就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綿綿我求求你，你也是女人，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必須留住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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