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給郡王斟滿一杯酒,“喝酒、喝酒”
楚淩煜氣呼呼的端起酒杯就一口悶了。
太子良心有那麼一點點痛,他是否好像是有點給人家嚇著了?
“那麼點小插曲有啥呀?你看看你如今多勇啊,萬花叢中過。
大不了你走的時候,我讓你帶著兩壇陳釀!
多大點兒事兒,我兄弟現在勇著呢”
楚淩煜鬱悶到又喝了兩杯,他勇個屁呀,他向來的是有賊心沒賊膽好吧!
如果他斷子絕孫了,他太子哥得負全責。
太子轉移話題說,“你剛想給我說什麼來著?”
楚淩煜放下酒杯,認真的說,“太子哥,你有提前問鼎的想法嗎?”
知道環境是安全的,郡王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太子沒有指責他什麼,而是認真的說。
“父皇身體健康,再統治南楚二十年都不是問題。
所以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能不能?”
郡王又問,“那太子皇兄覺得,皇伯伯是個好皇帝嗎?”
太子轉著酒杯說,“平心而論,父皇不是個優秀的皇帝。
就算拋去私事不談,在政績上也不夠優秀。
在農耕、商業、權利階級等多方麵,很多政策明明弊大於利,但即便有人提出了改革的方式,父皇去連嘗試一下都不願,還把提出改革政令的朝臣發配到偏遠地區當個小縣令。
父皇善用世家之人,如今的朝堂上,一巴掌拍下去都是各種姻親關係。
那些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世家子弟,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他們很熟。
但誰又是真正為百姓做事的?誰又是真正懂得民間疾苦?誰又真正知道百姓真正需要什麼?
包括父皇在內,他們隻看得到掌握在手中的權利有多少,卻看不到權力之下關乎著百姓生死。
父皇固步自封到不願接受任何新的想法及事物。
表麵上南楚泱泱大國、兵強馬壯,日子蒸蒸日上。
但現在的南楚,其實就像一團發酵的麵團,外觀雖然在膨脹,內裡已經千瘡百孔了。”
太子借著三分醉意,說出了心中憋悶已久的話,惆悵雖然惆悵,但舒服了不少。
郡王沒有攝政朝堂,更深層次的問題他不知道,但表麵存在的問題他也看得明白。
“那如果太子哥處在皇伯伯的位置,有把握做一個優秀的好皇帝嗎?”
太子笑了笑說,“淩煜,你還是太單純了。
我現在告訴你一個肯定的答案,半點意義都沒有。
我喜歡用行動說話,用南楚的周全、百姓的心聲證明,我適不適合坐在那個位置?
而我也正在向坐上那個位置的途中前進。不管中途有多少風雨,我都不會放棄,我也不能放棄。”
“太子皇兄,我沒什麼大本事,但就憑你今晚說的這番話,我會全力支持你。
用得著弟弟的地方,你知會一聲。
皇伯伯如今問道之心正盛,太子哥有沒有監國的想法?”
太子看向楚淩煜,疑惑的問,“你向來不問朝堂之事,為何今晚會和我說起朝堂之事?
淩煜,你是不是想做什麼?你可以直接說,我會慎重考慮、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郡王看了眼平靜的湖麵說,“太子哥,我也沒想乾什麼,就是生活太枯燥了,想弄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