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條圍巾嗎?好像,自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陪伴著我。”涼答道。
“很多學生都有這種與生俱來、卻感到陌生的隨身物呢。比如凱伊同學,他那個小機器人玩偶一直帶在身上,但是從來沒講過它的由來。”穗乃果說道。
“我想想看。”涼撫摸著圍巾穗,閉上眼開始回憶。我知道這是她在激發著“白子”的記憶。
“好像,是個雪天,好冷,好孤獨,我坐在路邊。然後,有個人,把這條圍巾圍在我脖子上。”
涼睜開眼,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惶恐,盯著我。
“但是,那個人,那個救我一命的人,對我無比重要的人,是誰來著?我,想不起來了。明明是,不應該忘記的人,是一直帶領著我們的人。”
是我啊。是我小鳥遊星野啊。
積累了不知多久的感情,在涼那狼瞳的注視中爆發了。我忽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正在納悶的涼冷冷的身子,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我啊,白子!我,真的,這麼久了,好想你們,好想大家”
以前,我作為阿拜多斯最矮的學生,隻能撲向大家的胸口。現在涼的身高,卻隻能到我的胸前。真是奇特的體驗。
猶如,寒冰被體溫融化,涼身上白子的意識,隨著她放大的瞳孔,開始蘇醒。
“星野,前輩?”
她搜刮著大腦,支支吾吾地擠出這幾個詞來。
“星野醬(前輩)?”
其他人,被這兩個字刺激,模糊的記憶也開始緩慢複蘇。
“啊,星野是誰呀?”隻有不屬於“對策委員會”的波奇一臉問號。
但,不行。還沒到那個時候,普羅旺斯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還不能這麼早挑破關係。
“啊,沒事沒事,大叔我昨晚喝多了,現在腦子有點不清醒。”我連忙鬆開白子,不,涼。讓氣氛散去。
“好啦,局長,總之我們時間緊迫,得趕緊走了。”虹踏進駕駛室說道。
“好嘞,那一路順風。”我強顏歡笑,揮揮手。
但,還是忍不住矯情,對搬著大紙盒的涼問了一句
“喂,白子,你們後來過得好嗎?”
涼詫異地扭頭看向我。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瞳孔是一白一黑,不對稱的,這是白子的相貌特征。她短暫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我們,過得很好哦。‘星野前輩’,不要再擔心了、”
“嗚”
兩股溫熱,從雙頰倏地流下,是眼淚嗎?
夢學姐死的時候,我沒有哭;阿拜多斯欠下巨額債務,我沒有哭;被黑服抓去做實驗的時候,我沒有哭;看到了大家的屍體的時候,我沒有哭;孤零零地來到這座城市時,我沒有哭;我自己差一點死掉時,我沒有哭。
但是,得知大家都還安好,平穩的“日常”得以繼續時,為什麼我會哭出來呢?
“啊,局長情緒失常了嗎,為什麼要哭啊?請您少喝點酒吧。”穗乃果擔憂地看向我,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野宮。
“喂喂,局長。昨晚大家可是命懸一線呢。作為瓦爾基裡局長,竟然隻是派出手下來會場支援,自己卻待在學校。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啊?”萊熙開玩笑道。
“哈哈”我擦著眼淚應付道。
這些笨蛋,不知道我昨晚一躍跳到了芙芙吉拉的頭上,把它呆毛狀的火箭打爆了。
那個火箭,瞄準的可是她們的舞台。
真是憋屈。今晚去總學生會鬨一鬨泄泄憤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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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瓦爾基裡局長辦公室。
“好煩啊,為什麼我不能辭職,再把自己閹了啊!”
我獨身在辦公室抱怨道。
明明找到了對策委員會的大家,卻還是隻能遠望,而不能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都是我的職位和性彆害的。
但是,為了在後方幫助凱伊sensei,這工作不能辭。
而變性的問題,如果找“性彆自由選擇社”幫忙,一定會釀成“爆爆爆”大新聞。
“啊!”我不滿地脫下褲子,看著自己的禍根。
那時候,我怨恨自己是脆弱的145的蘿莉;現在,我隻想變回蘿莉身。
“要自己動手嘛不行,你懂變性手術嗎?再說,有光環加護是切不掉的”
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隼哥~我痊愈回來報到咯。”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凱伊從埃爾部回來,敲開了我的辦公室,看見了下半身赤裸的我。
“誒,sen不對,凱伊?”
我感到體內“那個星野”從來沒有這麼活躍過,臉紅得像燒開的水,四肢震驚得不能動彈。
“啊,對不起,隼哥。我不該直接推門的。”凱伊倒是無所謂地說,“不過,都是男人,你也犯不著這麼害羞吧?”
“你給我出去!”我又羞又氣地向他喊道。
“好吧,隼哥。不過我怎麼覺得你的嗓音越來越尖、越來越細了。”留下這句話,凱伊合上門走了。
“真是的!”我穿好褲子,心神不安地揉捏著文件紙。
再這樣下去,兩個世界的“星野”就要合二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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