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悅寧溪手撐著額頭。
一陣氣血上湧過後,冷靜下來腦子清晰了些。
“單憑一個同出一處的簪子,就判斷他是悅糯糯爹,是不是太草率了?”
要說默契和動作,悅糯糯跟蔚雲戟更像,如出一轍。
但是很快蔚雲戟被悅寧溪排除在外。
他那張大黑臉,看不出哪裡能遺傳給如此的白嫩給悅糯糯。
況且,跟那天的人穿衣風格完全不一樣。
把五指伸入烏發中,煩躁無比。
更讓悅寧溪頭疼的是,悅糯糯長的跟她極其相似,一點都看不出她哪一點像父親。
這樣一來,就算把兩人放在一起,也無跡可尋。
信物信物沒了,女兒女兒長也沒哪一點像爹的地方,完全就是悅寧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行!”悅寧溪穩定了心神,一拳砸在桌子上,“用簪子來判斷實在太草率了。”
“要是能拿到裘承悅的血就好了。”就算做不了親子鑒定,說不定血型上能看出點苗頭。
院子裡的兩人,此時也在爭吵的喋喋不休。
“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這要傳出去你讓悅娘子怎麼做人?”
“你還在乎這個?”裘承悅覺得不可思議,“你這段時間都在乾什麼?你說!”
裘承悅拍了拍蔚雲戟的胸口“不是知道你的兜兜底底,我都以為你娶妻生子了,這個悅娘子做了什麼讓你跟喝了迷魂湯一樣,圍著她轉。”
“你這滿腦子齷齪,想的什麼?”蔚雲戟也被氣得夠嗆,“我和悅娘子清清白白。”
裘承悅反駁“清清白白你總是帶著人家孩子到處跑。清清白白你總往人家這裡跑。清清白白你怎麼做什麼都能跟人挨上邊。”
“我跑施家是為了查探神不換線索!帶著糯糯是我欠了人家的!”
“阿悅!”蔚雲戟無奈攬過他的肩膀,在他耳旁輕聲道“我那日後是有求於悅娘子的。”
“你得了。”
裘承悅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她有什麼讓你可求的?不過一村頭婦女。”
“嘖!”蔚雲戟輕笑雙手負背,“你真以為她隻是村頭婦人?”
悅寧溪的行為舉止,修養內涵可不是村頭婦人可比擬的。
這個人不簡單,在第一次見麵蔚雲戟就知道了。
當悅寧溪跪他在麵前,說要跟著蔚雲戟去軍營,能夠大大提高將士的存活。
瞬間冷靜判斷施元修症狀對症下藥。
沒有多年經驗和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就沒有這份從容和淡定。
裘承悅拳頭砸在他身上“你說你欠人家的,你做什麼了欠人家?”
“還不是因為慕盈。”豐慕盈的事情真是讓他頭疼的不行。
聽罷,裘承悅這才沒閉嘴不言。
畢竟豐慕盈確實太會鬨事,彆說被纏上的蔚雲戟,就連裘承悅提及她也頭疼。
裘承悅不屑“那你有什麼有求於她的?我倒是沒看到她有什麼能耐,能幫上你蔚大將軍的忙。”
“你……”
兩人還在爭執,廂房門被粗暴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