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雲戟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垂直站立著。
她的手腕本就被綁著動彈不得,那人打開牢籠把悅寧溪扶起,
甚至惡趣味的,把悅寧溪掛在還處於昏迷的蔚雲戟身上。
悅寧溪個子也不算矮,隻是蔚雲戟實在太高。
她緊貼在蔚雲戟的身上,踩在手臂粗的木條上,努力墊腳站著,隻怕不小心踩空身體下沉,平添蔚雲戟脖子的壓力。
站累了,頭就輕輕靠在蔚雲戟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頭頂不時還傳來哈哈惡趣味的笑聲,讓悅寧溪沒由來的惡心。
“不是上頭特彆交代,還不得就地辦了這小美人!”
“得了吧!彆人的美人是要錢,這個美人是要命。”
還有更難聽的話從他們嘴裡蹦出,汙了悅寧溪的耳朵。
這裡水聲那麼大,聲音小一點都聽不清楚,那些人在上麵坐著還能一清二楚的聽到聲音。
悅寧溪煩躁“聲音那麼大,嗓門裝喇叭了吧。”
被他們盯看著悅寧溪不敢輕舉妄動,不然早利用空間桃之夭夭了。
悅寧溪心裡暗罵“宰渣!”
她看不清周圍環境,聽到的是巨大流水聲,聞到的是充滿潮濕混合藻類的氣味。
“關入壁崖!”想到付景麒的話,悅寧溪判定自己應該是在瀑布的懸崖峭壁上。
本才到腳裸的水,沒多久的時間,就漲到了膝蓋。
再過些時間居然已經蔓延到了腰間,不多時就到了胸膛,水流還十分湍急。
悅寧溪被衝的胸口難受。
蔚雲戟更是雪上加霜,本就受重傷加上藥效,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當中。
“好了,要走了!”一個人影出現,悅寧溪看不清隻聽到他說,“小美人注意腳底,可彆滑下去了。”
悅寧溪還在思考他的話,忽然腳底一空木塊被抽走。
蔚雲戟身體被鐵鏈拷住,兩人才沒有被那湍急的水流衝走。
悅寧溪忍不住罵“卑鄙小人。”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
沒有落腳地她隻能摟著蔚雲戟的脖子,靠著懸浮力讓自己飄起來,減輕蔚雲戟的壓力。
那些人離開把燈也拿走,山洞徹底陷入黑暗中,不見一點星光透亮。
“好歹毒!”悅寧溪拿出頭戴防水燈照明,又拿著手術刀把綁著的繩索割斷。
忙把蔚雲戟嘴裡的布塊扯出,而那些布塊早被他的血染紅。
血布被水衝刷血色蔓延,但很快被水衝走。
悅寧溪拔下嘴裡的布塊,手沾了水給他拍臉。
連拍了好幾次,才把蔚雲戟弄清醒過來。
睜開第一眼看到悅寧溪,他的心安定了下來“悅娘子。”
“你先彆說話,我幫你把腳拷解開,隻是要委屈你一下。”
頭上的掛飾全被悅寧溪扯丟到空間去,好歹都是真金白銀打造的。
付景麒還真大方,給舞姬都穿那麼好。
她雙手一撐,人微微起來腳夾住他腰,拿出一條繩索係在自己身上,又把另一端伸手綁在頭頂的銅柵欄上。
護目鏡戴好憋氣下沉,想用剪鐵鉗剪斷鐵鏈。
但是悅寧溪高估了自己了!
一天沒吃東西,藥效殘留,又泡水泡了那麼久冷的瑟瑟發抖,現在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不行,這樣下去不但剪不掉鐵鏈,也憋不了那麼久的氣!”
她抓著繩索露出水麵,蔚雲戟神識恢複的差不多了。
見悅寧溪露出水麵,他怕再不問就沒了機會。
“悅娘子,你六年前雨夜去過繞水村西邊的林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