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蔚雲戟太小看了悅寧溪的社交能力,也沒多久她就和軍營裡的人打成一片。
一個個見她都喊一句悅娘子。
甚至她說的話比誰都好使,一個個嬉皮笑臉爭先恐後,在軍醫營裡還特彆的有話語權。
這種情況讓蔚雲戟頭疼,然而有他在的日子,訓練量增加了不少,但是訓練的氛圍也增加不少。
“嘿嘿嘿!”胡文德是個心大的,絲毫沒有看到蔚雲戟最近苦惱不已的狀態,隻關注了最近訓練的不錯,“有個小娘子在就是不一樣啊,看他們一個個的都跟雞血似的,多起勁啊。”
蔚雲戟“……”
一掌過去沒商量,胡文德也被打的莫名其妙,看著蔚雲戟憤氣離去的身影,還莫名其妙摸了摸被拍的後腦勺。
“打我做什麼?”
除了蔚雲戟外,一派祥和的軍營,卻在某天夜裡,迎來了一則飛鴿傳書。
悅寧溪正在看書,聽到外麵的聲響與往日不同,好奇出去看了看。
剛出門就看到了路過的胡文德,看他著裝待發問“怎麼了?”
“悅娘子,我們要出兵。”胡文德沒多想,把此次的目的告知悅寧溪。
悅寧溪拉著他的手肘,焦急“那將軍呢?”
“號召完成,將軍即刻領兵出發。”剛落話,悅寧溪就朝著蔚雲戟的方向跑去。
“誒,悅娘子,悅娘子!”
“將軍。”推門,看到坐在正位上的蔚雲戟,手中還拿著一張紙條,一手撐著膝蓋扶著額頭,臉上寫滿的都是凝重和痛心。
看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格外沉重的事情。
看到悅寧溪,他收起紙張“你怎麼來了?”
“我陪你一起去。”蔚雲戟想也沒想拒絕,“不行。”
“我必須去。”或者可以說,這件事情非悅寧溪不可。
“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他絕對能讓悅寧溪深陷其中,更不可能把她卷入危險的漩渦。
“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嗎?”往前連跨幾步,“這個事情我能處理,我必須要去。”不論如何,這是一個好機會,悅寧溪絕對不可能放過。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拒絕“不行,太危險。”
“為什麼?隻要我能治就沒有什麼危險可言。”
“寧兒。”蔚雲戟上前抓著她的雙肩,“我們的感情我允許你任性,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
“我沒有任性。”打掉蔚雲戟的雙手,抓著他手袖苦苦哀求,“這個病我真的能治,帶上我一起,好不好?”
蔚雲戟沉默,一點都不願意退步的樣子。
“你抿心自問,那麼多人命,你真的忍心嗎?”看他依舊不鬆動,悅寧溪破口而出,“雲戟,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叫我什麼?”
“你聽我說?這個不是沒有辦法的,在我家鄉這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悅寧溪又複喊了他一遍“雲戟,好不好?”
蔚雲戟目光閃爍:“即便如此,皇上已經下令,若不這麼做便是欺君罔上。”
悅寧溪無所畏懼“那我們就大膽的乾一票,先斬後奏!”隻要他鬆口,那一切都好說。
“皇上也是彆無選擇,有其他辦法,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悅寧溪也擔心,他萬一也染上了這個病怎麼辦?她不在身邊,又有誰能替他醫治?
看著那張認真的小臉,蔚雲戟忽然笑了起來“你為什麼總能知道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