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寧溪惋惜:“我要怎麼幫你?”
“帶我出去。”那個聲音繼續響起,“求求你帶我出去。”她的祈求可憐無助,一波又一波的難過,衝擊著她的心。
“對不起。”悅寧溪搖頭,“我自身難保,帶你走不了。”
“為什麼?”那個聲音接近哀求,哽咽,“為什麼不幫我?我好苦,好難受。”
她的臉忽然變得怨毒“不帶我出去,你就是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悅寧溪的目光流轉,看著那具乾屍,各種情緒交織:“呸——”
悅寧溪是個沒道德的人,隻要她沒道德,就道德綁架不了她。
“什麼玩意,還我害的你!又本事找嗪楠王喊去啊,跟我瞎逼逼什麼?”
甩頭“切~”
“走!”拉著呆若木雞的蔚雲戟,她趾高氣昂,“什麼玩意。”
蔚雲戟:“?”
她在罵誰?
這一出把乾屍都弄不會了,在她離開之後,乾屍的眼珠子又微微的轉動看向其他地方。
蔚雲戟幾乎是被拖著走的,要不是這裡陰森恐怖,他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吱吱……”
晃動的觸角恍若雷達,探測著兩人走過。
越走悅寧溪越覺得不對勁。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越來越熱了?”用手指扯了扯衣領口,
她感覺從進入乾屍群不久後,開始有發熱的感覺,燥怒燃起把防毒麵具扯下,掛在脖子上。
沒了防毒麵罩之後,那種暴躁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眼前看到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頭發絲在跟前漂浮,都能讓她浮躁不已。
每路過一具乾屍,她的眉頭就豎起一分,耐心越來越不足。
那些乾屍的臉,在路過的時候,眼珠都朝著她的方向轉動,用特彆和詭異的眼神看著她。
“媽的。”終於在那些乾屍異樣的神情下,一句國粹出口。
她猛地摘下耳機,狠狠砸在那似笑非笑的乾屍上。
蔚雲戟即刻把自己耳機摘下,給她戴上,在她手上寫“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悅寧溪不回應側目而視“……”
蔚雲戟從未見過悅寧溪這個模樣,知道大事不對又寫“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手一揮,“這不得問你自己發生什麼事情了。”
又把那剛帶上去的耳機暴怒摘下,甚至還把耳塞掏出扔掉。
蔚雲戟莫名其妙,他腦海裡快速閃過,這一路來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把悅寧溪惹生氣了。
除了那段他心安理得吃軟飯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惹到她了呀!
難不成真的是這飯吃的太心安理得了,惹怒了悅寧溪,但是她沒有聲張,憋屈在心裡。
現在她越想越生氣,越氣心裡越不順,最後氣到變形直接爆發?
“好好的一張臉藏起來乾什麼?白長那麼好看還戴著這玩意,故意不想給我看的是不是?”
蔚雲戟被反常誇的,也不知道該憂還是該笑。
而且這個防毒麵具,好像是她要求戴上的吧!
她靠近蔚雲戟,直接把他的防毒麵具扯下。
麵具剛摘下來,蔚雲戟就聞到一股很淡,揉和在潮濕氣息裡的異常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