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開心就好。”真的就她開心就好。
蔚雲戟已經習慣了,她突如其來的胡鬨。
悅寧溪哪裡是真的害怕,就是一肚子壞水,那水壞的比她爪上的泥巴還要黑。
用泥糊糊的爪子,把他臉蹭的像個泥人,身上的衣物也被弄的滿是泥濘。
“嘿嘿。”果然她收起假裝嘿嘿笑了起來,手又在他高挺的鼻尖上點了個黑泥影。
她還有點得意洋洋“我說過我一肚子壞水,會欺負你,讓你害怕點你不聽。”
“無妨,你欺負便是!最後還得是你清理。”
悅寧溪的笑容分三步回收,最後陰沉著一張臉。
麻辣雞,她沒想到這茬。
打起清水沾濕毛巾,罵罵咧咧“我這是腦子長了什麼包?乾嘛糊他熊臉,最後累的還是自己。”
某人倒是愜意,坐在一旁含笑細聽悅寧溪那邊的動靜。
“啊——”
悅寧溪越想越氣,最後氣到了變形,連擰毛巾都像殺夫仇人。
但是自己造的孽還得自己償還“臉過來。”
蔚雲戟乖乖把臉湊過去給悅寧溪。
細心把他臉上的泥濘擦拭乾淨,容貌也一點一滴的清晰。
他的模樣實在是長到了悅寧溪的心裡。
想到這張臉以後屬於彆人的,悅寧溪的手加了一把勁。
“唔~”蔚雲戟後昂,手去抓悅寧溪用力的手,“寧兒。”
她及時把手收回清洗毛巾
“卟——”
又把洗乾淨的毛巾甩過去,蓋住他整張臉,張開五指的手按壓上去又是一陣亂的蹭。
蔚雲戟也不再吭聲,昂著頭緊閉眼,就這樣給她發泄了一頓後,才問“氣消了嗎?”
“你又知道我生氣?”
蔚雲戟隻是笑笑,岔開話題“裡麵不是沼澤地?怎的一路如此順暢?”
在和巨蜥打鬥之後,蔚雲戟把蜥蜴卸了幾大塊。
角雕把巨蜥放回到窩裡,繼續給兩人帶路出了沼澤森林。
沿路走到了一條小溪旁邊才停下,於是就出現了悅寧溪就罵罵咧咧打水的場景。
悅寧溪得意“我都說了我辦法多的是,區區一個沼澤地算什麼?”
她又拿出了乾淨的衣服“你把衣服換了,臟的我拿去洗。”
瞎子是沒有話語權的,悅寧溪說什麼就是什麼。
換上了悅寧溪給的衣服,蔚雲戟在樹蔭下悠然自得,吹著輕風聽著她的動靜。
“你在做什麼?”他聽到洗涮的聲音,是悅寧溪在忙碌。
扶著有些酸疼的腰“洗宮門啊!不是靠著它我們還走不出來呢。”
現在人煙稀少,有時間肯定要先洗,不然回去再洗,這個城宮門那麼大那麼顯眼,到時候隻怕會被有心人盯上。
蔚雲戟疑惑“宮門?”
蔚雲戟想到了那消失的門。
他早該想到,悅寧溪一出現那門就沒了,和她肯定有關係。
蔚雲戟問“我們是踩著這宮門出的沼澤地?”
“不然呢?”悅寧溪回答,用睡把上麵的泥汙衝乾淨。
看到金燦燦的大門,笑容浮現所有的霧霾都一掃而空。
可真不容易啊,她收一塊放一塊,就這樣踩在宮門上一路走出沼澤地的。
“寧兒。”蔚雲戟忍不住問,“對付巨蟒那個罐子是何物?為何如此厲害?”
若不是那個瓶子,蔚雲戟已經想好,以身試險進入巨蟒的肚子裡,從中將它剖開。
“不過是一些尋常的東西罷了。”裝了一盆水把臟衣服丟進去,看了看蔚雲戟問,“將軍,我要換衣服,你可否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