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俯瞰海麵,眉頭不由微皺。
原本平靜的海麵上一片狼藉,破碎的木板,飄在海麵上的諸多物品、衣綢,同時也有著血跡飄蕩。
“來晚了。”蕭衍微微歎息一聲,但也明白,萬事不可能那麼巧,正正好能趕上,他這次能察覺到妖獸霍亂都是不易了。
整個商船上,唯二的幸存者就是張伯與那青年。
張伯是一重天宮境強者,此刻雖然奄奄一息,但也在青年的保護下活了下來。
他們二人飄蕩在一塊巨大的木板上。
蕭衍見此一幕,身形一閃落在他們身前
“前輩。”青年連忙對著蕭衍恭敬跪下,又祈求的看著蕭衍。
蕭衍自儲物法寶中取出一個玉瓷瓶,又自玉瓷瓶中取出一枚丹藥,他屈指一彈,丹藥化作一束靈光飛入張伯的口中。
原本麵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張伯吞服靈藥後,僅是短短片刻,就好了許多,看起來是保住了一條老命。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前輩的救命之恩,張翼沒齒難忘。”青年張翼感激涕零。
張伯也清醒過來,看著蕭衍,他也是立馬掙紮著起身跪下,感激蕭衍的救命之恩。
蕭衍卻沒有做聲,身形一閃便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救下張伯與張翼隻是順手而為罷了。
至於給張伯的那枚丹藥,於他而言也沒什麼珍貴的。
這種普通的療傷丹藥,光玄天宗每個月的資源供應都有不少,更不要說他身為丹殿殿主的弟子了。
秦天元可是給了他不少高級的療傷丹藥。
當然,對蕭衍來說不算什麼,對張伯與張翼卻是天大的恩情。
蕭衍離去。
張翼與張伯也都是鬆了口氣,蕭衍的壓迫實在太強,他們在蕭衍麵前都有些喘不動氣了。
“公子,這,這”張伯四下一掃,看到了四周的狼藉,他有些無法接受,“毀了,一切都毀了,這次的貨物九成都沒了。”
“完了。”張伯麵露一絲絕望,今日過後,自家公子在家族再沒了地位,與他的兄弟也再沒了爭奪的資本。
“沒完!”張翼劫後餘生似乎沉穩了許多,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此刻他堅定說道。
張伯不解的看向張翼。
張翼搖了搖手中的一枚青玉戒指,那是一枚儲物法寶。
“張伯,這才是我最大的依仗!我出生至今最大的機緣。”
“這枚戒指?”張伯愈加不解。
張翼麵露一絲笑意,笑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可去年我才發現它的神秘之處。”
“神秘之處?”張伯好奇。
“它內藏的空間極大極大,足有百裡大小,就好似一個小型的城鎮般大小。”張翼笑道。
“什麼?!”張伯卻是心中一驚,甚至失聲喊了出來,“怎麼可能,空間竟有這麼大!?”
張翼麵上笑意淡去,轉而化作一絲冰寒,他沉聲道“這次押送貨物,我早就猜到不會輕鬆完成,我也早就猜到我那些兄長、姊姊不會任由我完成這一切。”
張伯神色一震,緊緊盯著張翼。
“上船之後,行至半途之時,我就悄悄將九成九的珍貴物品收入了我這儲物戒指中。”張翼雙眸閃過一絲明亮之光,麵帶一絲冷意,“一切本來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可還是發生了意外,遇到了那頭大妖。”
“若不是我們氣運好,正好遇見方才那位前輩,恐怕已經葬身獸口了!”
“這個仇,我遲早會報!”